“姑娘眼前不就認得幾個。”黃菊趁機說道:“不說旁的,茹玉平日裡的姑娘極好,如今他母親又做出這般姿態,姑娘聰慧,難道還不明白他們這是何意嗎?”
雲嬌抬夾子去夾茶葉的動作頓了頓:“我自然曉得,可我如今不想考慮這些事,等兩年再說吧。”
“姑娘,還有一人,待姑娘也是極好的。”黃菊不死心,又說了一句。
她總不能替茹玉說了好話,卻不提秦南風吧?
那豈不是叫雲嬌的心偏向茹玉了?
雲嬌心中一動,抬頭瞧著她:“你到底想說甚的?”
“姑娘曉得奴婢說的是秦少爺。”黃菊低下了頭:“秦少爺是難得的好男兒,奴婢也是不忍心瞧著姑娘錯過了好人,這才忍不住開口提醒。
姑娘若是怪罪奴婢多嘴,那便教訓奴婢吧……”
雲嬌打量著她的神色,她低垂著頭,兩隻手絞著衣角,憨厚老實的模樣顯露無疑。
她笑了笑,想來是她多慮了,黃菊說這些話又能有何目的?
難不成還能是秦南風教她這般說的?
那絕對不可能。
黃菊的初意,想來也是為她好。
“姑娘……”黃菊見她半晌不說話,不由疑惑,偷偷的抬起頭來瞧她。
“你不用這般。”雲嬌朝她一笑:“我曉得你是為我好,只是這其中的事情,你不明白。”
“姑娘,秦少爺待你好,便足夠了,還要有何明白的?”黃菊有些急切的道。
她這刻兒倒不怕表露自個兒的急切了,左右雲嬌當她是替她著急呢!
“我同他,沒得可能的。”雲嬌搖了搖頭:“他是秦家的嫡子,又怎會娶我一個庶女做妻?”
黃菊沉寂了,半晌不曾開口。
她原先不懂這些,可如今瞧的多了,她倒也明白了不少。
這大戶人家的嫡庶尊卑是瞧的極重的,秦家也是大官,沒得理由不看重這一點。
“可姑娘,若是秦少爺同你都樂意……”黃菊還想再勸。
雲嬌擺了擺手,開口打斷了她:“好了,此事休要再提。”
“是。”黃菊心中雖不甘心,可也只能應下了。
“你先下去吧,我自個在這製茶,若是有事,我會叫你的。”雲嬌擺了擺手打發了她。
她要做後頭的關鍵製茶步驟了,不能叫任何人瞧見,這是她瞧了茶經的承諾,她不能食言。
黃菊有些不甘心的瞧了瞧她面前桌上擺著的物事,心中憤憤,幾乎日日瞧著姑娘在屋子裡頭製茶,還賣的那般貴,她瞧了這許多日子,連點皮毛都不曾學會。
姑娘也真是小氣。
她都是簽了死契的人了,到死都是她的人,這點事還瞞著她們。
雲嬌不曉得她心頭所想,只是專心致志的盯著手裡頭的動作。
天很快便黑了。
雲嬌製出來一塊茶餅,這才放下手中的物件,伸了個懶腰,朝著外頭喚道:“蒹葭,黃菊?”
“姑娘。”蒹葭應聲而入,滿臉笑意:“黃菊去廚房取夜飯去了,姑娘,奴婢同你說個大好事。”
“甚的好事?”雲嬌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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