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憐兒一邊往前走,一邊四下裡檢視著:“寶兒,你去哪兒了?快些出來,回家了!”
可這附近哪有那貓兒的半分影子?
她焦急起來,那貓兒可是五姑娘的心肝寶貝,若是真丟了,可如何向姑娘交代?
她想走的遠些找。
又怕那貓兒走的太遠了,她自個兒尋不著,反倒耽擱了時辰。
到時候姑娘若是怪罪下來,她可擔當不起。
那貓兒姑娘可看重的很。
她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轉身回了院子。
“姑娘。”她匆匆的進了屋子。
把雲妙正在屋子裡,對著銅鏡將首飾一樣一樣的戴在頭上,瞧著哪個更好看些。
這些,全是徽先伯府送來的好東西。
隨意的瞧了一眼憐兒,她輕輕放下了手中的首飾,皺了皺眉頭:“出甚的事了?”
憐兒最是裝不住事,一點小事情,便慌里慌張的。
她瞧一眼便曉得定然是有事了。
“寶兒丟了。”憐兒有些焦急的瞧著她。
“外頭花叢中尋了嗎?”把雲妙聽了倒也不急,反倒冷靜的詢問。
“尋了。”憐兒都快要急哭了:“外頭奴婢到處都尋了,就連水缸裡頭都瞧了,都沒得。
奴婢便出去瞧了瞧,還是不曾望見,也不曉得跑哪塊去了。”
“你拿個碗喚一喚看呢。”把雲妙想了想道。
“姑娘說的對,奴婢太急了不曾想起來,還是姑娘腦子轉得快。”憐兒一聽,忙去拿了碗筷,在院子裡頭敲了起來。
她一邊敲一邊喊:“寶兒,快出來,出來吃飯了。”
寶兒來了七八日了,它愛吃魚湯泡飯。
只要一聽到筷子碰到碗的聲音,不管在何處,它必然急急的跑來,團團的圍著人“喵喵”直叫,吵著要吃。
可今朝,無論憐兒如何敲那碗,寶兒都不曾跑出來。
她站在院子門口敲了一陣,又喊了好幾回。
寶兒仍然沒出來。
她放下碗便回了屋子:“姑娘,寶兒想來是跑遠了,奴婢敲了半晌,它都不曾回來。”
“到外頭瞧瞧去。”把雲妙皺起眉頭:“外頭的人是如何看院子的,貓兒跑出去了不曉得嗎?”
“奴婢去問問。”憐兒說著便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