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聽完蒹葭所訴,登時眼睛瞪得滾圓,氣呼呼的道:“這個斷頭殺千刀的,怎能做這種缺德事,九姑娘,那姑娘現在何處?叫她來讓我見一見。”
“蔣大嫂見她的意思是?”雲嬌站起身來,往她跟前走了兩步。
“我自然是要與人家姑娘賠禮,九姑娘怎的不早叫人去同我說,我曉得了要是不收拾他,你往後就別叫我個人!”蔣氏說著氣憤的拍了拍桌子。
“蒹葭,去叫木槿來。”雲嬌在蔣氏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姑娘……”蒹葭欲言又止。
萬一這個蔣氏是在裝模作樣,將木槿叫出來羞辱一番,那該如何是好?
木槿可是動過尋死的念頭,萬萬激不得的。
再說,蔣氏乃是陳畫竹的結髮之妻,說的雖好聽,誰曉得她心裡是怎生怎麼想的?
“你去吧。”雲嬌朝著她微微頷首,示意她放心。
蒹葭心中雖有些忐忑,但還是點頭去了,她到底還是信她們家姑娘的。
“九姑娘,往後你就幫我看著我們家那個不爭氣的,他若是再敢胡來,我回去將他屎都打的流在褲子裡頭。”蔣氏朝著雲嬌道。
雲嬌也不嫌棄她說話粗魯,只是笑著點頭應了,這蔣氏也不知是不是本性如此,好真是有幾分可愛。
不過,陳畫竹能娶到這般的媳婦,也是他的福氣。
不大會兒工夫,蒹葭便挑開簾子,將身後的木槿讓了進來,這才也跟著走了進來。
“原便是這位妹妹?”蔣氏抱著孩子,不方便起身,連連對著木槿著手:“來,快來,叫我瞧瞧。”
木槿哪敢?
只是瞧著雲嬌。
雲嬌對著她微微點頭。
木槿這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頭深深的垂著,拘束的手足無措。
“這姑娘多好,腰條細,臉也白。”蔣氏騰出一隻手來拉著她的手,一臉的惋惜:“可惜了,白白便宜我們家那個殺千刀的了。”
木槿頓時有些站不住了,無措的看向雲嬌。
雲嬌微微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
蔣氏又道:“妹妹,之前委屈你了,那是我不曉得那畜生在外頭做的孽,往後有姐姐在,必不會叫你挨他欺負了去。”
木槿也不知為何,便忍不住心中委屈,泣不成聲。
蔣氏嘆了口氣,眼眶也有些紅了:“妹妹你莫要哭,往後我定然替你撐腰,我平日裡最恨的便是好色之徒,可偏偏嫁了一個這樣的貨色,我也沒得法子,便替他與你告個罪。”
她說著便抱著孩子,要起身對著木槿行禮。
木槿慌忙抬手拒絕。
雲嬌也拉著她:“蔣嫂子不必這般說,那些皆是他的錯,同你不搭尬的。”
“其實,我原先是有個妹妹的,也是遇上了好色之徒,我那苦命的妹妹便這樣沒了……”蔣氏說著,便流下淚來:“我生平最恨的便是好色之徒,怪我不曾管好他!
但我既然曉得了這般事,定然會妥善安置,絕不委屈了你!”
木槿垂著頭,也不知該說什麼。
蔣氏越想越是生氣,心中煩躁的有些坐不住了:“九姑娘,那畜生現在何處?你們帶我去瞧瞧他,成日裡不著家,我當他多忙呢,在外頭做這種缺德事!”
說著便站起身要往外走。
“蔣嫂子,那木槿這處……”雲嬌也跟著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