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雲嬌眯著眼睛:“二舅舅要名聲呢,不會宣揚出去的。”
“那沈長東那般恐嚇你,你便不怕嗎?
若是我,他只要不死,我便活的戰戰兢兢。”吉雅茹說著縮了縮脖子,似有些害怕。
“那我能怎的,他便是伸出脖子,我也不得那個膽子弄死他。”雲嬌笑了笑:“再說了,他若是死了,二舅母不就逍遙了?他留下也不是全無好處。”
“你的意思是……留下他,讓他與二舅母兩人狗咬狗?”吉雅茹想了想才問道。
雲嬌笑著翻過身去看著她:“姐姐說的什的話,二舅母那是長輩,怎能這般說,他們該是棋逢對手,爭鋒相對。”
吉雅茹自知失言,閉口不言。
翌日。
雲嬌起身才洗漱妥當,谷莠子便已探聽了訊息回來。
木槿進來轉告:“姑娘,姨姑娘,二舅老爺將沈姑爺關起來了,說是往後不得大事都不放出來了,是勝哥兒出的主意,對外便稱他身體落了殘疾,終年在家養傷。”
吉雅茹拍了拍心口,瞧著雲嬌:“那敢情好,便不用怕他去帝京找你算賬了。”
“便是不關他,他那腿腳,多早晚才能走到帝京去?”雲嬌抿唇一笑,梨渦淺現。
吉雅茹看的呆了呆,伸手捏她的臉:“小丫頭,我倒不曾注意,許久不見,你倒是越發標緻了!”
“彼此彼此,姐姐比我也是不遑多讓。”雲嬌笑嘻嘻的回她。
二人說笑一陣,雲嬌正色道:“姐姐,我今朝便要回去了,哪日那羅載陽回了帝京,你可得託人給我帶個信,我好去你家偷偷瞧瞧。”
“你說什的呢!”吉雅茹頓時羞紅了臉,跺了跺腳跑了:“沒個正形,我不同你說了。”
雲嬌見她這般害羞,越發笑的歡快。
不大會,黃菊打簾子進來了:“姑娘,秦少爺帶了馬車來了,等在院子外頭呢。”
雲嬌點頭往外走,口中吩咐:“叫谷莠子進來搬東西吧。”
到了外頭,便見秦南風坐在馬車上朝她笑,萬年青站在一側。
雲嬌左右瞧了瞧,不曾見把雲庭身影,便問道:“秦小五,我哥哥呢?”
“你去幫著搬東西。”秦南風吩咐了萬年青。
萬年青應聲去了。
他這才跳下馬車走到雲嬌跟前:“你哥哥天矇矇亮便起身走了。”
“為何?”雲嬌疑惑。
“怕你娘傷心。”秦南風解釋道。
雲嬌點了點頭,有些失落,哥哥定然是怕姨娘哭,才悄悄動身的。
“別難過,年下他不就回去與你們團圓了嗎!”秦南風寬慰道。
“嗯。”雲嬌又點頭:“你幫我照應著些,我去瞧瞧姨娘那處可曾收拾妥當。”
“你去吧。”秦南風欣然應下。
待到一應行李打點妥當,已是晌午時分。
錢家大門口。
雲嬌與李嬤嬤已坐在了前頭的馬車之內,趕車的是萬年青。
後頭馬車趕車的是谷莠子,裡頭坐著蒹葭與木槿。
黃菊則應大姨母之言,留了下來,諸般事宜,雲嬌皆已叮囑過了。
秦南風則騎著馬等在一側。
錢芳館與一眾姊姊依依惜別,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被曲嬤嬤扶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