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淑蹲在地上不肯起身,幾個婢女連拉帶扯的將人帶出去了。
“我這麼處置,爹同意吧?”雲嬌轉頭看著秦煥禮。
“依你。”秦煥禮看了他兩人一眼,往外去了。
“嬌兒,你沒事吧?”趙忠竹有些不放心的走上前來詢問。
“娘,我挺好的。”雲嬌笑著回她。
“那就好,你雙了身子自己留意些,快去睡吧,我也回去了。”她朝著雲嬌平坦的小腹處瞧了瞧,這才出門去了。
“累死了。”雲嬌見眾人都去了,這才鬆弛下來,埋怨秦南風:“都是你,將顧婉淑勾的神魂顛倒的,半夜三更跑進咱們屋子來。”
“我哪裡勾過她?”秦南風真是好不冤枉。
“你不勾她,她能這樣?”雲嬌故意白了他一眼。
“不說這個了。”秦南風攬過她:“快歇了吧,困死了。”
“等一下。”雲嬌手抵在他胸口攔著他:“我問你,要是今晚我沒回來,你是不是就真跟她滾到一起去了?”
“說什麼呢你。”秦南風一臉晦氣:“我是那飢不擇食的人嗎?”
“誰知道你是不是?”雲嬌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嫂子穿成那樣,萬一你沒能抵禦得住誘惑呢?”
“把小九,你別胡言了。”秦南風掩著她唇將她推倒在床上:“我說個不該說的,我要是真想動她,用得著等到現在?”
“那可說不準。”雲嬌笑著犟嘴:“人都說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
“你再說?”秦南風附身而上,兇巴巴的俯視她。
雲嬌伸手咯吱他,兩人笑鬧在一起。
隨後的日子,平實而幸福。
兩人始終忙碌在鋪子裡,或是照顧病入膏肓的把言歡,得了空便將仲兒接到身邊帶著。
離立夏還有兩日的時候,把言歡沒能熬過這個春天,終究是去了。
從頭七到斷七,七七四十九日過去,把言歡的喪事辦妥了,天氣也逐漸的炎熱起來。
雲嬌這幾日也不知怎的,人懶懶散散的,成日裡犯困,一天十二個時辰,倒要睡去十個時辰。
這日,才吃過中午飯,在院子裡轉了兩圈,她便又懨懨的想進屋子去睡覺。
“小九,我看你這幾日總是沒精打采的,要不然咱們去醫館瞧瞧吧?”秦南風拉住了她。
“我又沒病,不去。”雲嬌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我吃得飽睡得香,就是這種天舒坦,貪睡而已,去什麼醫館。”
她是真沒有覺得身子有哪裡不適的。
“你說,你會不會是有了?”秦南風湊近她,笑眯眯的小聲問。
雲嬌清醒了一些,睜大眼睛想了想搖了搖頭:“應當不是,有了身子要吐的,還不能吃葷腥,我方才可是吃了許多羊羹,還有滷雞。”
“也是。”秦南風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那你真不去看看?”
“不去了。”雲嬌鬆開他的手:“你去鋪子裡吧,今朝躉貨,咱倆至少得去一個,要盤賬。”
“你陪我一道去吧?”秦南風笑吟吟的看著她,他總覺得,就算身上沒有哪裡不舒服,老這麼睡著,對身子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