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這些人對她不好,也不疼她女兒,所以她無視不會讓孩子單獨出來。
好在孩子也乖巧,不是那惹是生非的壞孩子,周氏說的,根本就不可能。
“你以為你的丫頭有多聽話?做了錯事還不承認,真是什麼人生什麼人。”周氏鄙夷的望著她:“也只有你,生不出個兒子來,才把那個丫頭像個寶貝一樣。”
其實,她在生這個兒子之前,已經連著生了兩個個女兒,原本也是沒有這狂妄的資本的,至少說起替家裡開枝散葉,她自己是覺得有些抬不起頭來的。
但自從生了兒子之後,她就好像翻身了,在人前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而且時不時的嘲笑把雲妡幾句。
“寧兒她不會撒謊的。”把雲妡碰到女兒的事,也不會輕易讓步:“我這就回去好好的問一問她。”
她激動轉過身就往院子走。
周氏面上帶著冷笑,就站在那裡冷眼旁觀著。
雲嬌回身朝著蒹葭說了一句。
蒹葭快走了幾步追上把雲妡,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把雲妡頓住腳,回頭看了一眼,而後又轉身走到歡兒跟前,仔細的看了兩眼,這才開口道:“大嫂,你說歡兒臉上是寧兒撓的,可這傷痕,分明就是摔出來的。”
周氏早在把雲妡看孩子傷痕的時候就已經明白過來了,她早有準備,輕哼了一聲:“我說是撓的了嗎?我還沒說完呢,她想撓我們家歡兒,我們家歡兒機智,側身躲過去了。
你們家那個丫頭惱羞成怒,一把推倒了我們家歡兒,這才把額頭摔了。
這些婢女、嬤嬤親眼所見,她們都能作證。”
她洋洋得意。
她知道把雲妡的軟肋在哪裡,若是報復在她身上有什麼意思?說兩句罵兩句,不痛不癢的,把雲妡根本就不在乎。
要報復,就報復她女兒,俗話說“傷在兒身,疼在娘心”,不就是這個道理嗎?
“這些都是你的人,還不是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把雲妡在關乎女兒的事情上,是不願意退縮的:“我這就去把寧兒抱來,當面對質!”
她說著又要走。
“你不必去了。”周氏輕描淡寫的道:“你的寧兒傷了我的歡兒,怎麼可能還在院子裡待著?我已經罰她去跪祠堂了。”
“什麼?”把雲妡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她那麼小,你讓她一個人跪在祠堂裡?”
她一想到女兒一個人跪在那種陰冷森然的地方,就心如刀割,連手都在微微發抖。
“祠堂可是供的家裡的列祖列宗,沒事跪跪祠堂,也算是盡孝。”周氏看著她,一臉的陰陽怪氣:“怎麼,四弟妹覺得,家裡的祠堂不配你女兒跪?”
“你怎麼不讓你兒子去盡孝!”把雲妡怒了,轉身便要去祠堂。
“怎麼了這是,又在鬧什麼?”
此時,吳氏聽了信,匆匆的來了。
她也不是為了兩個兒媳婦之間的矛盾來的,而是聽說雲嬌來了,這才放下手頭的東西趕過來的。
結果一來就看到這一出。
把雲妡聽到婆母的聲音,頓時停住了腳步,不敢再走。
“見過夫人。”雲嬌一直在一旁不語,見了吳氏,微微福了福。
“還真是雲嬌來了,怎麼站在這裡,快隨我進去……”吳氏伸手招呼她。
今朝賜宴上,她都見了,太后、皇后、貴妃三人都對雲嬌青眼有加,若是不出意外,秦家恐怕要出個了不得的人物了,這件事情,之前她也聽夫君盛敏提過,眼下看來,是八九不離十了。
趁著雲嬌今朝對她似乎有些善意,正好拉攏拉攏。
雲嬌卻不理會她,只是看向把雲妡,一筆寫不下兩個把字,她就是不願看到家裡人挨欺負。
吳氏順著她的目光也看了過去。
“娘!”把雲妡見狀“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眼淚忍不住往下滾:“大嫂把寧兒一個人關在祠堂裡了,求求娘把她放出來吧。”
她生的這個女兒,對於枝繁葉茂的盛家來說不算什麼,病日裡有個小病小痛的也沒有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