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阿爾弗雷德看向站在身後的達利溫羅,伸手指了指他,說道:
「把你的那棵樹苗,栽種在這裡吧,月神教據點的被毀,月神教神子的身亡,這些賬,就算到生命神教的頭上吧。」
達利溫羅皺眉道:「那我的樹苗豈不是要成為證據上交?」
「是要上交,但只是走個流程而已,最終還是會回到你的手上。」
「你確定?」
「不,不確定,說不定哪位級別更高的大人,看中了你這棵生命之樹的枝條了呢?」
達利溫羅攥緊了手中的樹苗,他不捨得。
阿爾弗雷德微笑道:「你應該清楚秩序神教的高層,現在在籌劃什麼,如果真的要填寫一個書籤,那為什麼不能是生命神教呢?」
達利溫羅瞪大了眼睛,顯然,他意動了。
「機會,是爭取出來的,有時候,也是賭出來的。」
「我知道了。」
達利溫羅走上前,將手中的樹苗插入地面,很快,一棵大樹生長了出來,枝繁葉茂。
這時,連續好幾只黑烏鴉飛了過來,雷卡爾伯爵將這些黑烏鴉接住,一一檢視後彙報道:
「頗爾那邊、費爾舍家那邊,都還沒有找到少爺的位置,這裡,我們趕到得太晚了。」
阿爾弗雷德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來早了,你想做什麼?」
雷卡爾伯爵:「這......」
阿爾弗雷德:「這裡的後續處理你們幾個負責一下,如果接下來還有相似的事件報告,都按照這個流程處理。」
達利溫羅攤手道:「可是,我只有一棵樹苗!」
「那就把你的屍體交上去。」
「如果能因此誘發秩序對生命開戰,也不是不可以。」
阿爾弗雷德懶得和這個光頭廢話,轉身走出了酒店。
吩咐完滅口事情的穆里正好回來,見阿爾弗雷德要一個人離開,下意識地問道:
「阿爾弗雷德先生,你這是?」
「不要跟著我。」
「好的
,先生。」
阿爾弗雷德一個人沒入街道,隱入人群中,他開始在心底吟誦:
「偉大的存在,你的光耀一直指引著我前進,現在,請您賜予您最虔誠的信徒以指示,讓他能繼續追隨您的腳步......」
.......
機械式的行進還在繼續,但這一次,和先前不同,卡倫耳畔邊能偶爾聽到聲音,視線裡,也能間接性地看見色彩。
卡倫還沒能奪回「自我」,但餓癮現在對「自我」的控制,也出現了問題。
雙方僵持著,誰也不肯放手,導致的結果就是,卡倫就像是一個喝醉了的人,在城市裡漫無目的地行進著。最快.
上一次的漫無目的是一種目的,這一次,純粹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去哪裡,也就是說,卡倫現在完全處於「放飛自我的狀態。
路上的人,開始能看見卡倫,但前一秒還看見他即將撞向自己,下一秒,那個人又消失了,把不少人驚得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就這樣跌跌撞撞,如同鬼魅一般飄蕩,冥冥之中,如同有一種牽引,卡倫來到了一處公寓樓門口,公寓的底樓掛著招牌......米勒頓逝者關懷公司。
卡倫在門口,停了下來,目光依舊茫然。
一輛靈車開入了這裡,在門口停下。
司機是一個胖子,後面跟坐著一個瘦高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