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吧,我又可以成為喪儀社裡的貓了。”
“不喜歡?”
“還不錯,下面在辦著喪事,我匍匐在陽臺上曬著太陽,我總覺得那一刻我身上流淌著人性的光輝,你能懂這種感覺?”
“懂,就跟凱文一直幻想自己不是狗而是一尊邪神一樣。”
“汪汪汪!”
普洱生氣地用爪子拍了拍卡倫身上的被子,氣鼓鼓地扭頭躺下去不理卡倫了。
“少爺。”
屋外傳來阿爾弗雷德的聲音。
“嗯。”
“剛接了來自博格的電話,拉斐爾家族被滅族了。”
“知道了。”
卡倫重新拿起了報紙,繼續看。
少頃,先前還不搭理卡倫的普洱,默默地將自己腦袋從張開的報紙下面探出,看著卡倫,不說話。
卡倫抬起報紙,把礙著的報紙版塊的貓腦袋又擋了回去。
普洱再次鑽了過來,還是不說話。
卡倫再次拿起報紙,擋了回去。
隨後,被子裡傳來摩挲感,普洱的腦袋從被子裡探了出來,趴在了卡倫胸口。
卡倫低下頭看著普洱,問道:
“做什麼?”
“只是想說聲,謝謝。”
“應該謝謝帕瓦羅先生以及,安妮女士。”
放下報紙,
卡倫目光看著正對著自己的窗戶:
“神教的速度,真快。”
“因為拉斐爾家族對於秩序神教而言,就像是撣去肩上的一粒塵埃。”
“呵。”
卡倫笑了一聲,
“可就是這一粒灰塵而已,他們先前卻一直懶得拍。”
……
翌日清晨,卡倫起床洗漱後從樓上下來,在阿爾弗雷德昨天買的點心裡選了一類油炸焦圈,放在碗裡,倒入牛奶,又加了半勺紅糖,攪拌。
阿爾弗雷德也從臥室裡出來;
“你要麼?”卡倫問道。
“不用了少爺。”
“我不小心泡多了。”
“好的,少爺。”
用過了早餐,兩個人下了樓坐進了車裡,恰好看見希莉騎著腳踏車進入小區,這個女僕對工作很上心,很早來很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