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不經意已悄然溜走,夜中雪降,一夜蓑衣披身,大地正沉靜著,不作聲響。今已是三日之後,落菩提回門之日,可自落菩提歸至府中,古墨龍靖天便未
現身過,說是入了宮。今日一問,尚未歸府,怕落菩提心傷,杏葉並未言語什麼,埋頭做事。素日,杏葉總是嘰喳不停,今日這般模樣,落菩提倒有些不適應,
她如何不知曉古墨龍靖天之意,新婚之夜失蹤影不明,於外而言她已非貞潔之人,今古墨龍靖天將她忘的徹底乾淨,半點不記昔日之緣。不過,她皆不在乎,
她要的是心,而非形式,日久方長,無需急。
今日,落菩提一身白色棉錦緞,身披黃色披風,挽了個簡單的髮髻,一抹白綢繫於青絲之上,一半髮絲散於身後,除卻白稠外,再無半點妝飾,端坐於妝臺前,
凝望著誘人的雙唇,
她輕然一抿,微微揚起嘴角。昔日劇中,樊梨花三擒三縱方能獲真心,她自有打算。
用過早膳,喚上杏葉,主僕二人便悄然而至丞相府,見只有二人,落祁面色漸暗,不覺握緊了雙拳。見落祁模樣,周仙兒嘴角微揚,欲上前迎落菩提時,
便聞聲止了步,只見落中天如孩童般從府內奪步而出,至落菩提身前將其緊緊擁入懷,
“丫頭,你可還好?老夫我甚為想念。”
落菩提身子一愣,隨之嘴角上揚,望著府前相迎眾人,此刻,落菩提覺得身心如此暖,雙眸蒙上層淚霧。
今日回門,未見古墨龍靖天,於丞相府而言,確實丟了顏面,可一日下來,無人提起。清風桃花居內,息了燈杏葉便退身而出,輕合上門。躺身於床榻上,
她並未合眸,今夜無月,無星辰,屋內半點不能視物,彷彿置身於窒息之地。深吸口氣,憶著近日之事,暗夜中她揚起嘴角,一絲苦笑。
次日辰時,她方至客廳,便見古墨龍靖天端坐於位,正與落祁言語些何事,見她便起了身,行至她身旁,輕柔笑意,雙眸盡是柔和,輕握她雙手
“王妃歇息的可好?昨日本王要事纏身,竟忘了回門之日,適才已向岳父請罪,望王妃勿要生本王的氣才是。”
聞語,落菩提微微一笑,輕輕搖頭以示無礙,見兩人恩愛模樣,落祁面顏雖無所變,心中卻釋然了些,便是假意,能於他之面假意,古墨龍靖天還不至於當他之
面肆無忌憚。
落菩提本欲留於府中用膳,古墨龍靖天卻言府中有要事,急需處理,便只能作罷,依依不捨告別了眾人,二人便踏上歸府之程。馬車內,落菩提並未言語,
亦未搭理古墨龍靖天,此刻,靜的可怕。
“自聖上指婚起,你便應知曉多數場合不過逢場作戲,勿要當真才是,”
古墨龍靖天打破了沉寂,聞他之言,落菩提凝視著其雙眸,四目相視,她雙眸清澈無邪,揚起嘴角。
“逢場作戲嘛,懂得,自然不會當真。”
於此時,馬車止了步,落菩提起身跳下馬車,望著一躍而下的倩影,古墨龍靖天面無表情,心底深處卻有莫名的微痛,不知從何而起。起身下馬車,已無落菩提身影。
“人呢?”
“您說的是王妃?”
伽諾有些驚訝,古墨龍靖天並未接言,便入了府,留伽諾一人自找沒趣。
“自今日起,府中有貴客,若無事,勿要四處走動。”
突聞古墨龍靖天之聲,落菩提一驚,望著驚掉在地面的橘子,著實可惜,她轉身望著古墨龍靖天,微微一笑。
“王爺勿憂,我近日有要事,需出府數月,斷然不會擾了您的貴客。”
語閉,示意已備好行囊的杏葉隨上,二人便便匆匆離府,凝望著二人漸遠的背影,竟未察覺身後站了人。望著古墨龍靖天這般模樣,身後女子無奈一笑。自相識來,
他這般模樣,已經好久了,久的她快不記得了。
“王妃當真與其他女子不同。”
聞語,古墨龍靖天轉過身。
“輕裳何時至此?今日周車勞頓,應當好生歇息才是。”
“習慣了,倒也不累,本想向王妃請安,奈何輕裳來的非時。”
“一枚棋子罷了,你無需如此。再者你乃雪域公主,身份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