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氣與昨日一般,陰冷而沉身。她睜開雙眸,坐起身伸了懶腰,一臉滿足。許久沒今日這般舒適,一覺到自然醒,心情還如此怡悅。
喚來杏葉為她梳妝打扮,待用過早善,便孤身前往菩提禪院中。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周仙兒無奈搖搖頭,臉上一絲疑惑。昨夜她已問過杏葉,這恩銘寺近日並未有哪家公子來此,落菩提這般模樣,她自是疑惑。
恩銘寺膳院內,負責常日膳食的諸位師傅均被止於膳房外,七嘴八舌的討論著些什麼。屋頂,一陣青煙緩緩升起,空中迷漫著膳食燒糊的味道。屋內,她面顏盡是灰塵,衣衫亦未能避免,身著圍布,手指已傷,不過隨意包紮一番。那味道實在刺鼻,她不停的咳嗽著,此時,膳房中已然烏煙瘴氣,濁煙漫然。
班頭師傅亦忍受不住這濃煙,便趁她不注意,悄然溜出了膳房。昔日家中,一切吃食皆由老爺子負責,從未讓她沾手,她自然不會做。
今日,想著為古墨龍靖天親自做上一餐飯食,了表心意。便讓那膳房班頭教上一番,奈何弄成這般模樣,做一次便壞一次。
至此時還未做成一餐飯食,還將自身弄成這般模樣。
膳房內,她已手忙腳亂,一身髒亂不堪。不過多時,只見她擰著把炒勺,逃出膳房,因濃煙之故,咳嗽不停。她似是想說些什麼,奈何咳嗽不停,未說出口。
此時,膳房內已是茫然大火,火焰漫至門口。眾人見此,皆去尋水滅火,見闖了大禍,她便溜了。
菩提禪院內,古墨龍靖天坐於院中桌旁,手中拿著本經書幡然閱著。她步入禪院,坐於古墨龍靖天對面,小臉漆黑,嘟著嘴一臉委屈。
“師傅。”
見她此般模樣,古墨龍靖天心中亦是一驚,面上卻鎮定自若,雙眸中毫無波瀾。古墨龍靖天將經書放於桌上,斟了杯清茶放於她身前桌面。
“你這般模樣,可是將膳房燒了?若是如此,亦無關係,你家兄所捐錢銀還剩許多。”
聞語,她撇了撇嘴,有那女子於古墨龍靖天身旁近身侍候,他自然不會餓著,如此一來,多此一舉。早知如此,昔日便應與老爺子好好學做飯食才是。
“師傅,如今除夕已近,不知恩銘寺可有何想法?”
“恩銘寺乃佛門清淨之地,若想熱鬧,便回家去。”
語畢,古墨龍靖天拿起經書,繼續越閱看。
聞語,她深深吐了一口氣,面帶微笑,面黑齒白,那模樣甚是好笑。拿出腰間一方絲巾,將絲巾放於身前的杯盞中,待絲巾溼了,便於面部胡亂擦拭一番,卻未乾淨。
古墨龍靖天撇了一眼,便放下手中經書,站起身來。步行至她身側,用手為她輕輕擦拭著,她愣住了,便仰頭這般靜靜凝視著古墨龍靖天,嘴角慢慢上揚。
“師傅,你長得真好看。”
聞語,古墨龍靖天身子一愣,為她擦拭的手亦是停了一下,緩緩吐了口氣,便繼續擦拭著。待擦拭淨後,望著她甜甜的笑,古墨龍靖天后退了兩步,不敢與她相視。努力控制住心中衝動,既註定無果,又何須開始,一切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