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腕上傳來的觸感，男人微涼的指尖，讓江筱綰的整個身子都顫了一下，後背僵直，渾身戰慄，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幾乎在顫抖。
女人的眼眸睜大，裡面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不，你”放開我。
她下意識地想縮回腳，白皙漂亮的腳指頭都蜷在了一起，上面塗著的指甲油精緻，色澤鮮亮，更顯可愛。
男人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微微緊了緊。
“躲什麼？”
“我幫你塗藥。”
他語氣極為平淡無波，甚至連語調都沒什麼起伏，彷彿這是一件極為正常的事情。
“你不用這樣的，沒有必要的”
江筱綰低著頭，細長的手指略微緊了緊，悶聲道。
雖然他們明面上是夫妻。
聽到江筱綰的這一句話，男人的動作一下子頓住，那雙修長白皙的手停留在了握著的藥瓶上。
他的眼眸抬起，這雙精緻溫雅彷彿含著淺淺溫雅的漂亮眼眸，瞳孔漆黑，此時靜靜盯著人的模樣，莫名讓人的心都緊了緊。
江筱綰也是一下子緊張了起來，腳指頭不自覺地動了動，腳背都繃直了。
她低著頭不吭聲。
“不要任性。”
男人低聲一句，語氣低啞，倒不似平常時分的溫雅清潤。
這次江筱綰沒有反抗，只是低著眸子一聲不吭。
今天的顧懷笙奇奇怪怪的，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看到女人低著頭的樣子，顧懷笙彎了彎漂亮的眼角，淺紅色的唇瓣微微勾起。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握住女人纖細漂亮的腳腕，小心地取了藥往上塗，男人垂著眼眸的樣子，姿態小心翼翼而又認真。
江筱綰的眼神不自覺地飄到了顧懷笙的身上。
男人低垂的眼眸，長長卷翹的睫毛，他的側顏極致完美，鼻樑高挺白皙，上面架著的金邊眼鏡看起來做工精緻，襯得他的臉龐極為俊美白皙，更多了幾分書卷氣。
腳腕傳來的痛感，讓江筱綰的眉頭皺緊了，精緻纖細的眉蹙起，她咬了咬嬌豔的紅唇，額頭上冒出的星星點點的汗珠。
看到江筱綰的樣子。
顧懷笙的動作頓了一瞬，低聲問道：“疼麼？”
這般說著，他更加放緩了動作，為她細細地揉著腳腕，垂下的眼眸認真。
“懷笙。”
盯著面前半跪的男人，江筱綰突然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女人的眼眸裡，情緒複雜，似悲似喜。垂下的眼睫捲翹纖長，像蝴蝶的翅膀一般，漂亮的不可思議。
顧懷笙下意識地抬起頭，一張白皙漂亮的臉正好對上了江筱綰的眼眸，讓她的眸光都晃了晃。
江筱綰有些不敢看這雙眼眸，她不自覺地低下了頭。
細長白皙的指尖攥緊，精緻的指甲幾乎掐在了手心，她的臉上帶著幾分歉意和猶豫。
紅唇張了張，她還是開了口。
“我們，離婚吧。”
一句話落地，空氣突然的沉默，幾乎是死寂般的聲音，書房裡安靜地可怕。
男人修長白皙的手頓住，能清晰地看到，他的背影僵了一瞬。
那雙精緻漆黑的眼瞳，一瞬間的錯楞與不知所措。
“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