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伍離開後,那黑衣人望著鍾情得笑道:“你們也聽到了吧!你們都中毒了,豈是我們的對手…?我勸你們……”
鍾情早就殺紅了眼,趁著那人說話時,一把長劍將那人瞬間抹了脖子。
說話聲戛然而止,咕嚕一聲,黑乎乎的頭顱滾落下來,滾到那剩下的黑衣蒙面人的面前,見小頭目就這樣被人輕易的殺掉,拿著長刀的眾人,皆是被嚇得後退幾步,驚懼道。
——“你!你沒中毒!?”
鍾情紅著眼,舔了舔唇邊的鮮血,猶如一頭兇狠的野獸睨睥著眾人,輕笑道:“你說呢!?”
話落,又是一人被他當場刺穿咽喉,倒地身亡!
一時間,蒙面人們大驚失色,人群中,也不知是誰驚恐的喊了一聲,“快跑!”
而後,便有黑衣人拔腿就跑,很快剩下的那群黑衣人便皆做鳥獸般散盡。
待一切恢復平靜,直挺挺站著的鐘情才終於再也支撐不住的猛地跪下,扶著長劍不住的喘息。
身體的無力感越來越深,可他知道,他不能再留這裡,因為那些人很快就會去而復返。
強撐著一口氣,望著滿目的屍體,鍾情紅色的瞳仁裡淌出來淚花來,這些日夜相處的同伴們,都倒下了,只餘他一人,苟延殘喘。
不知公子與鍾白他們如何了?
另一邊,逃亡中的慕容豐幾人在沒跑出多遠後,只聽見一聲痛苦的馬兒嘶鳴聲,正在奔跑的馬匹們忽而失了平衡,馬前蹄猛地跪折在地,不受控制的將幾人從馬背上甩下來,翻滾在地。
“公子!”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人措手不及,毫無預備的幾人被摔得昏頭轉向,吃了滿嘴滿臉的土。
慕容豐幾人望著身後越追越近的殺手們,也顧不上疼痛,急忙從地上爬起,鍾白檢查了一番跪在地上爬不起來的馬匹後,咬牙恨道:“他們在馬前蹄上做了手腳,早就割斷了這些馬兒的關節,一旦馬兒發力奔跑,勢必會腿折而跪,失去奔跑能力。這些王八蛋!是想趕盡殺絕啊!”
鍾白呲牙裂目,紅著眼,恨極。
如此困境,身後追殺的人不過片刻,便能追趕上了他們,到那時,他們除了死恐怕再無退路。
慕容豐眉心緊蹙,望著神情激動的鐘白厲聲道:“坐以待斃不是辦法,你我幾人皆中了毒,還是趁他們沒有追上來前,找個地方躲躲!”
話落,鍾白的理智稍稍恢復,收了衝動,急忙道:“躲!?咱們能躲去哪裡?”
鍾白焦急不已,他們之中傷的傷,中毒的中毒,昏迷的昏迷,能躲去哪?
慕容豐艱難的喘息著,眯了眯眼望著四周的地勢,目光落在了前方不遠處的那片茂密山林裡。
“去前面那片山林!”
“快!”
一聲命令,幾人忙不迭的攙扶著,架著彼此往山林裡去。
很快,騎著馬的黑衣蒙面人便追了上來,望著那些被丟棄在路邊的馬匹,唇角微勾,眸中露出勢在必得的殘忍笑意,“他們跑不了,去前面的林子裡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他們給我找出來!”
“諾!”
眾人領命而去,大片身手敏捷的黑衣人持刀深入那茂密的山林裡,驚起樹上寒鴉陣陣,呱呱的叫著,撲騰飛起。
容與是疼醒的,本處於昏迷中的她,被人架著快速穿過荊棘滿地的叢林,艱難前行。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