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來了。”蘇婉妙抬眼看到他,嘴角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兩人雖然沒有實質性的夫妻生活,但至少在外人看來雙方的關係還是很融洽的,不然下人們也不會如此尊敬他。無論如何,既然他已經是蘇家的女婿,那麼就應當有這個地位。
只是他能感覺到蘇婉妙對他的笑容更多類似於應付般的客套,就像是一副習慣性的面具,不會給人難堪與不滿,卻也不給人親近的機會。
“嗯,娘子辛苦了。”
杜白點點頭,客氣的回了一句。
聽來有些生疏不似夫妻,但的確是兩人之間關係正常表現。
“之前的事我已經聽錢婆婆說了。”蘇婉妙纖指輕輕按了按太陽穴,明明白日在外就有一大堆的麻煩事惹她頭疼,回到家卻又出了這等禍事,還真是讓她不得安寧。
“這是她平日對手下的丫頭們管教不嚴,讓她們心生異端……”
只是這異端究竟是何她卻沒有明說。杜白有心想問,卻聽一旁那個錢婆婆忽的撲倒在地,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訴道:“大小姐,是婆子沒管好這些死丫頭,才讓那麗兒聽了外面人的鬼話……”
“哦,外面人……”杜白若有所思,但沒說出口。
他下午也瞭解過,這元陽城裡有三大富商,蘇家只是其中之一。彼此之間雖然表面和氣,暗地裡究竟如何就不得而知了,但利益往來想來也不會和諧到哪裡去。
據說幾年前蘇家老爺的死或許還摻雜了一些不得而知的隱秘在其中。
“這是要讓蘇家絕後啊!”杜白心中一凜。
“我知道了!”蘇婉妙似是有些動怒,提高了些許聲音,但隨後緩緩呼吸似乎讓自己努力平靜下去,轉而望向他安慰道,“相公不必擔憂,此前你原先那兩個丫鬟不管是否知情全部換了,我派我身邊信得過姑娘去伺候你一段時日,若有任何不妥你可直接與我說。”
“至於這個事情,我必會去討一個公道。”
杜白應下。
他現在寄人籬下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只能暗自小心不要再像前身一樣著了道。至於對方所說的討回公道……若是真有辦法,那麼當年那夥對蘇家老爺幹出殺人越貨的流竄盜匪至今無一人被緝拿也不會不了了之。
“那個麗兒……”
蘇婉妙斟酌著說道,要考慮一個既能讓杜白解氣又能不惹上官司被人抓住把柄的法子,忽的一個丫鬟急匆匆地走了過來,湊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卻見蘇婉妙面色微變。
“死了?!”
“怎麼死的?”
那個自首後就一直被關在柴房裡的麗兒已經身亡。
而且似乎並不是所謂的畏罪自殺,而是一種更詭異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