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
曹誠光點了點頭,遞給張弛一個玉觀音,玉質普通,雕工也很一般,屬於在市場上絕對不會超過五百塊的地攤貨,曹誠光道:“一定要親手交給他,你我之間的談話,你什麼都不要告訴他,也不要告訴任何人。”
張弛道:“白無涯為什麼要扮成何東來的樣子?”
曹誠光呵呵笑道:“你真不知道?這次你們開會的目的是什麼?表面上是什麼超自然現象論壇,可實際上都是在討論通天經的事情,你和楚江河去了什麼地方?”
張弛搖了搖頭。
曹誠光道:“按照常規,神密局應該抹去了你們的一部分記憶,可天下間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們失蹤的這段時間去了哪裡,縱然你們不記得,還是有人知道,你們應該去了幽冥墟,深井之中有前往幽冥墟的傳送門,白無涯找上你就是這個緣故。”
張弛道:“我都不記得,他怎麼知道我去過?”
曹誠光道:“白雲生是神密局七位創始人之一,他了解的內幕比我們多得多,別說是你,連我都看不透現在的形勢,有傳言何東來救了你們,一個人如果能夠自由往返幽冥墟,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曹誠光停頓了一下,加重語氣道:“除非通天經就在他的手中。”
張弛內心沉重,這件事本來是無人知曉的秘密,卻不知如何散佈開來的,自己沒說過,楚江河又失去了記憶,何東來也不應該會說,畢竟他說出這件事等於引火燒身,以他的智慧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
曹誠光道:“通天經在誰的手中,這個人就會成為眾矢之的,這場大會的核心目的就是要達成協議,圍獵何東來。”
張弛沉默不語,如果不是為了就他,何東來也不會招惹那麼大的麻煩。
曹誠光道:“你和楚江河的處境都不妙,背靠大樹好乘涼,楚江河有楚滄海為他撐腰,你有誰?”
張弛被他問住,自己的確沒有靠山,過去勉強還有位秦老,可秦老現在也不知所蹤了,至於自己的這位師父謝忠軍,自從加入神密局之後,越發看不透了。
曹誠光道:“解鈴還須繫鈴人,若想讓白家和他們背後的勢力投鼠忌器,你只需抓住一個人。”
張弛望著曹誠光,曹誠光的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芮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她躺在水庫旁邊的草地上,起來之後第一反應就是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護甲已經自動收回,衣服還在,腦袋昏昏沉沉,如同讓人用棍砸過一樣很疼。
身上還帶著一股下水道的臭味兒,芮芙皺了皺眉頭,捂住鼻子,左右看了看,實在想不起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更想不起自己怎麼會來到這個地方,看到一旁的堤壩上有洗過的衣褲攤平晾曬著,男裝。
芮芙眨了眨眼睛,向水庫中望去,這才看到一個小黑點在水庫的中心,那人劈波斬浪向岸邊游來,等接近之後確認就是張弛。
芮芙有點發懵,開啟手機看了看自己的臉,額頭上還有一個紅腫的大包。
張弛水淋淋地從水中爬了上來,笑道:“醒了!”
芮芙盯著他的內褲,想起了以形補形的事情,可除了吃飯其他的她都記不起來了:“你對我做了什麼?”
張弛笑道:“你覺著呢?不會連一點感覺都沒有吧?”
芮芙咬牙切齒道:“你竟敢……”
張弛嘆了口氣道:“想哪兒去了?你想得美,你也不聞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我口味沒那麼重!”他來到一旁平整的地方,躺在堤壩上,讓漸漸升高的太陽晾曬自己溼漉漉的小褲衩。
芮芙抬起胳膊聞了一下,下水道的臭味險些沒把她燻得吐出來,打了個酒嗝,趕緊捂住嘴巴,當著張弛的面就脫了衣服。
張大仙人原本閉目享受陽光呢,可聽到窸窸窣窣的動靜,忍不住睜開了一隻眼,然後又睜開了另外一隻,目光追逐著一條白花花的美人魚進入了水裡,張弛搖了搖頭,看到自己的晾衣杆豎了起來,坐懷不亂都是騙人的。要說自己的意志還是非常堅定的,不怪我,都是鰻魚惹得禍。
張弛決定修心養性,老老實實曬個日光浴。
芮芙在水庫裡遊蕩了二十分鐘,將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然後也來到張弛的身邊躺下,轉臉看了看這廝,發現這貨的右眼還是睜開的。
芮芙笑道:“看過癮了吧?”
張弛道:“沒啥好看的,也就是毛髮土豪金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