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風冷笑一聲,用力往懷中一拉,一二百斤重張牙舞爪的王彪竟然像被拉小雞一樣拉過來,身不由己。
上官風往前一跟步,又是一腳。正好踹到王彪的心口,這個窩心腳,把王彪給踹飛起來了。
正好撞到幾米外的棺材上,又彈回來,摔倒在地。這一次摔的比前兩次更重,哇的一下,血出來了。
上官風拎著棍子,飛身到了王彪的近前,沒有等他爬起來,一腳踩在他的胸口。
“王八蛋,老員外是不是你害死的?若不說實話,小爺把你的狗頭砸碎!”
上官風說著,把手中的大棍高高舉了起來。
“不要……小恩公不要殺他,他是好人……”事情的結果大大出乎馮氏的意料之外,一看要出人命了,她趕緊喊了一聲。
被矇在鼓裡的馮氏當然覺得王彪是他們家的恩人,也是世界上難得的大善人。至於今天晚上,王彪對她強行無理,善良的馮氏認為那是王彪酒後亂性所致,與他的人品無關,完全可以原諒。
縱使馮氏不喊,上官風也不會嚇死手,否則王彪早就沒命了。
上官風腦子清醒的很,老員外的案子現在沒有水落石出,當然不能殺了王彪。否則自己就是殺人犯,現在高俅還畫影圖形捉拿他,再弄死了王彪罪加一等,上官風絕不能辦這種糊塗事。
另外王彪真的死了,王寅的案子,便沒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因此上官風只是嚇唬王彪,高高舉著的棍子根本不落下來。
此時的王彪已經半死不活,一共摔了三個跟頭,把喝的酒水全吐出來了,特別是最後一次,還吐出了一口血來。
現在他覺得渾身上下疼痛無比,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現在他不服氣也不行了,自命不凡的王彪鬧了半天根本不是這個小孩蛋子的對手。這上哪說理去?
但是上官風的話引起了他的警惕,王寅的死因還是第一個有人問起,他的酒早就嚇醒了,而且腦子也沒有被打壞。
王彪心裡咯噔了一下:這個小崽子難道知道什麼真相了?死也不能承認!
這是王家染坊,二男一女三個人在靈堂中如此折騰,早就驚動了王家的人,僕女和雜役圍過來好幾個,但是眼前的情景也令帶著幾分睡意的他們摸不著頭腦。
在眾人的眼中,王彪是個大善人,5年前王寅眼把他趕出去,他不計前嫌在王家大難的時候來王家報恩,是他們王家的辦事人,又精明又能幹。這些天,王家上上下下全指望著他。
但是他怎麼跟一個小孩子打起來了?怎麼個茬兒?
王家很多人還都不知道上官風的來龍去脈,有的連名字也不知道。有的猜想著上官風跟王家是親戚。要不他們家的小師師跟上官風怎麼能夠一見如故,打的火熱。
都不明白怎麼回事,有女主人在,當然也不敢貿然過來。只是在旁邊面面相覷,小聲的議論紛紛。
馮氏這一喊,上官風放開了王彪,“今天便宜了你!”把棍子噹啷一聲甩到了地上,轉身走了。
王彪已經起不來了,馮氏趕緊讓人把他扶起來,此時的王彪鼻青臉腫,路都走不成了,渾身上下髒兮兮的,嘴角還帶著血沫子。
看樣子傷的不輕,馮氏命人把他扶到屋裡,並吩咐人趕緊去找郎中。
哪知道此時王彪兩隻眼睛轉了轉,立即把手一擺,道:“不勞夫人費心了,今晚之事夫人完全有理由把王彪趕出王家。”
說這話的時候,王彪兩隻狼眼死死地盯著馮氏的反應。
微弱的燭光中,馮氏那嬌美的面龐紅撲撲的,卻只有嬌羞之色,並無半點恨意,羞答答道:“恩公說的哪裡話來,今日之事純屬誤會,莫要再提,恩公對我們王家天高地厚之恩,奴家報恩還來不及,焉能恩將仇報。恩公不要多想,趕緊回去治傷要緊。”
王彪的心又放了下來,剛才那純是試探,馮氏要因此事果真把他攆走了,他就實行下一步更狠的計劃。現在看來還沒到那個時候,這小娘們兒逆來順受,善良的可愛。那老子就住在這兒養傷,找機會非把她搞定不可,至於那個小野種,非想辦法置他於死地不可,今日之仇不能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