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上一炷香,二人衝北磕頭。然後發誓,不願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最後一敘二人的年庚生辰八字,魯達比上官風,整整大了8歲。
這一磕過頭就不一樣了,古人最相信這個。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上官風再次跟魯達行禮,拜見這位大哥。魯達還禮,然後拉著上官風二次落座。接著上官風也喝起了酒,這是上官風穿越過來第一次飲酒。
“大哥,高俅等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藉著端王的勢力肯定要報復,到大相國寺辦完事之後,大哥趕緊回渭州去吧。”
魯達大笑,“哈哈哈,灑家可不怕他們,不過回渭州是肯定的,兄弟不是不是無處可去嗎,也別在這住店了,乾脆跟哥哥一起回渭州吧,免得高俅這幫小子再來欺負兄弟。”
上官風道:“小弟很想跟大哥一起走,但是眼前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恩公王員外家攤上事了,小弟不能不管,等忙完他們家的事後,小弟再到渭州去找大哥,大哥先行一步。”
為王寅申冤昭雪,這種事魯達是辦不成的。因此很快他們倆就商量好了,當天晚上兩個人在客棧同榻而眠。
第二天一大早,兩個人就分頭行動,魯達去了大相國寺。
上官風跟店家結了賬,離開了東來順客棧。臨走的時候,掌櫃的和那位專職的店小二都來相送。上官風雖然在這裡住的時間不長,前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但是卻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產生了深厚的感情,特別是與這位專職的店小二,處的跟親人差不多。
嫉惡如仇,不畏權貴,敢於和高俅這樣的邪惡勢力對著幹,但他又不是好勇鬥狠的人,公道正派,還常常扶弱濟貧,從不仗勢欺人,動輒就給店小二小費,上官風早已是他們心目當中的大英雄,如今要走了,當然都捨不得。
最後上官風和他的專制店小二灑淚而別,在他們依依惜別的目光中,上官風消失了。
上官風當然沒有告訴他們去哪兒了,只說是有要事,必須得離開。此前上官風說要在這住上幾個月的,長期把這座小院兒已經包了下來。現在僅僅住了一個多月突然要走,店小二等人也能夠理解。
雖然他們不知道真正的內幕,但是這一個多月來發生的事情,他們有目共睹。
在他們的心目當中,上官風雖然是頂天立地的英雄。但是一個10多歲的柔弱孩子,如何鬥得過高俅這幫地痞流氓無賴,況且高俅他們後面的靠山是端王趙佶。
因此這家客棧的掌櫃的和店小二等人,以及那些略微知道內幕的,都認為上官風是識時務的男子漢大丈夫。因為他們知道,光棍不鬥勢力,強龍不壓地頭蛇,上官峰這樣做太明智了,惹不起高俅這幫人,躲得起。
最後上官風告誡他們要小心點兒,免得高俅來了找不到自己而遷怒他們。
掌櫃的和這家店小二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認為上官風的話不無道理。因為上次他們已經領教了高俅等人的無賴本性,簡直連畜生都不如,欺軟怕硬,濫殺無辜。按照常理說冤有頭債有主,上官風得罪了他們,而店家這些人是無辜的,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應該遷怒店家,但是事實是,若非上官風及時出現,他們必然受到牽連。
“多謝公子爺提醒,您儘管放心的去吧,我們也不在這呆了,找合適的人把這些店方盤出去,再到別的店房做生意,人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還是那句話,惹不起我們躲得起。”
雙方互道珍重。就這樣上官風離開了這家客棧,三天後還沒有等這家掌櫃的找到合適的機會,厄運就降臨到了他們的頭上。
高俅等人跪在了端王趙佶面前訴說經過,高俅當然是添油加醋,搬弄是非。而且遇到了趙佶這樣的人,高俅說什麼他居然就信了。
“這還了得!”端王趙佶拍案而起,覺得這個上官風太不識抬舉了,簡直是無法無天,不知道天高地厚。
更令趙佶生氣的是,一個小小的提轄官也竟然跟著趟渾水,美其名曰要暴打不平,簡直是反了!
其實也不能怪趙佶發脾氣,貴為一國的端王,堂堂的王家千歲,那是當今皇上的親兄弟,名副其實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敢不買賬?恐怕多少人處心積慮的巴結都苦於沒有機會。
而現在他要垂愛一個流浪街頭孤苦無依的孤兒,在趙佶看來上官風必然會得意忘形,樂的發瘋,甚至忘記了自己的祖上哪一輩兒燒了高香,竟然為他積下如此福分。
然而這個上官風竟然不識好歹?連他端王的面子都敢駁,這讓他顏面何存?
要說上官風是一個不知道香臭的孩子,但是提轄官魯達怎麼也摻合進來了?
因此端王趙佶大發雷霆,高俅這些人跪在下面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他們從來還沒有見過他們的王爺如此發脾氣。
但是高俅心中卻有幾分愜意,他們的王爺越是著急越是發火,越是打罵他們,他就越高興。
最後高俅又領了一道命令,活的弄不來,死的也要,無論如何不惜代價,一定要把上官風還有那個魯達帶到他的近前,他倒要看看這二人究竟是什麼做的。
高俅答應了一聲,心中樂開了花,覺得這一下上官風絕無活路,有了端王的命令,他們就可以對上官風名正言順的大開殺戒,而不必有什麼顧慮。在這種情況下,上官風即便用三頭六臂也沒有活路。
更得好好收拾魯達,一個渭州來的小小的提轄官,竟敢以來多管閒事,三天前那一戰險些把他們給打殘了。
第2天高俅又離開了端王府,這一次不但有王府的大內高手八卦槍何勁,絕命刀滿飛,奪命判官夏侯傑,銀劍書生李龍恪等人,還有300名御林軍。御林軍的頭子便是青面獸楊志,當時楊志的官職是御林軍制使,別看是御林軍的頭目,但這也是個基層的帶兵小官兒。與他的祖上金刀令公楊繼爺的名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