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百草谷弟子早早地便起了床,梳洗完畢之後,便相伴出了國士府的舍館,早有侍女在一旁相候,帶著百草谷眾人,往天香國皇城大殿而去。
花清溪歇息了一個晚上,體內的藥靈回覆了大半,天還未亮,便交待了弟子花無名一聲,隻身向靈虛山的舍館而去。
今日便是花無眠與天香公主,大婚之期。國香城內,一片喜慶祥和之氣,偌大的宮殿,此刻被裝飾一新,大紅的羅緞將整個宮殿環繞,奢華無比。
花無悔一見此景,連聲讚歎道:“哇,好美啊,沒想到如此莊嚴的一座皇宮,如此裝飾之下,竟有這番景緻。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見見這位新娘子了,我聽蘅蕪宮的師侄們說,這個大公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大美人呢。”
花無瑕聞言,神色頓時不愉,神色比平時更冷了幾分,花無悔自知口誤,吐了吐可愛的丁香小舌,不敢再說話。
無雙見狀,連忙解圍道:“二師姐,今天光彩動人,比平日又美了幾分。”
花無瑕冷冷地看了無雙一眼,也不答話,無雙被看得心裡發毛,趕忙與無悔逃離了無瑕的目光。
無悔悄聲對無雙道:“哎,看來無瑕師姐還是沒有徹底放下大師兄,都怪我一時嘴快,勾起了她的傷心事。”
無雙安慰道:“此事怪不得你,就算你不說,一會兒人家拜天拜地的,她瞧在眼裡,只會更加難過。”
無悔點了點頭道:“無瑕師姐從小便是這個脾氣,認準了什麼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這些天她心裡雖然難受,但是性子那麼好強,嘴上半個字也不說,這幾天無瑕師姐的性子愈發的冷了,如此下去,終究不是辦法。”
無雙道:“我們該勸的也勸了,二師姐還是如此模樣,我們也無計可施了,自己的事,還要自己去解決的。咱們也只能跟著乾著急。”
花無名聽到二人談話,回過頭來,問道:“師父一大早便去了靈虛山那邊,為三位長老治傷,怎麼如此時候,還不見靈虛山眾人的人影。”
花無涯答道:“哎,這次帝府寶庫一戰,靈虛山三位長老盡數受傷,他們這個面子可算是丟得大了,我聽說,林嶽師兄也受了傷,若非師父他們及時趕到,估計就連大師兄也難倖免。”
無悔吃驚地捂住了可愛的小嘴,道:“幸好大師兄沒事,沒想到這次賊人的修為竟如此高深,我們天香國的國士府裡高手如雲,怎麼事到現今如此不堪大用?”
花無涯答道:“這我卻不知道了,只聽說,來犯之人之中有位烈焰門的高手,只一招‘浴血紅蓮’便屏退了眾位供奉,我看這國士府的高手供奉,各個盡是虛名之輩,沒一個有真本事的。”
花無名道:“話也不是如此,還是賊人勢大,國士府只是些後進之輩,如何能敵得過這些前輩高人。”
花無涯道:“數十年前的國士府是何等的風光,不想近些年竟虛弱至此。老七平素裡最想加入國士府,明年的試道大會,以他的修為估計不出意外定能進了國士府,只是眼下……哎。”花無涯言罷嘆了口氣,神情頓時委頓,百草谷的弟子平素裡感情極深,如今少了花無痴這個活寶,眾人心中無不思念。
花無悔聞言,嘆了口氣道:“師父那麼護短的性格,自己的弟子出了事,這次竟然一點也不著急,此事倒真是出人意料。”
花無歡道:“一直以來,師父最不喜愛四師兄,不管四師兄說什麼做什麼,師父都不高興,如今出了事,師父更是不聞不問,太也不公。”
花無瑕聞言,開口道:“師父他心中自有他的想法,我等不要妄自揣度,師父既然說他心中有數,便是對此事已經有了計量,我們還是不要再讓師父煩心了。”
花無涯聞言點了點頭,道:“二師姐所言不假,此事日後自見分曉。”
谷中弟子跟著那侍女便走便聊,不一會兒便來到了,皇城大殿前的臺階下。只見那侍女停住腳步,回過身來,對眾人道:“你等稍候片刻,待蘅蕪宮與靈虛山的人都到齊之後,咱們再一同進去。”
花無涯答道:“一切全聽姐姐安排。”那侍女聞言,對眾人還了一禮,便轉過身,不再言他,眾人便與階下相候。
約莫過了一盞茶時光,便見到花清溪與靈虛山三位長老等相伴而來,幾人身後,還跟著蘅蕪宮一行人。花清溪走在最前,神色雖然清朗,但是卻透著一絲疲憊,靈虛山三位長老,雖然受了傷,但是經過花清溪一番運功,此刻也與常人無異。
溫子然道:“百草谷的化生之術,當真是玄妙,只是苦了花師兄消耗藥靈為我等療傷,如此深情,我們三個日後一定親自登谷拜謝。”言罷,三位長老向花清溪行了一禮,神色恭然。
花清溪見狀,連忙將三人虛扶而起,撫了撫須道:“大家本是同源,如此倒真是折煞老夫了。”
秦逸道:“花師兄,你為人敦厚,待人一片熱忱,我們都很敬佩你的為人。白師兄平素裡總跟我們說,他平時只佩服百草谷兩個人,一個是你們百草谷的木檞,一個便是你了。”
蘅蕪宮的眾女,各個打扮一新,巧色嫣然,站在那裡,甚是養眼。青鳶今日裝扮的模樣,少了些鉛華,多了幾分清雅,微風拂過,吹起裙襬,緊緊地貼在筆直的雙腿之上,便似一個二十餘歲的婉約淑女,經過一夜時光,倒似變了個人一般。
青鳶將鬢角的碎髮,隨意得抿在耳後,溫柔地道:“白師兄可是好久沒有下過靈虛山了,青鳶已經有十餘年光景沒有見過白謙師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