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空氣彷彿凝結。
恍惚中,文靜覺得她甚至都可以聽清楚蘇梅的呼吸聲,抓住高朗的手不覺用力,直直的看著她道:“你說……文悅也不是文昊天的孩子?”
蘇梅笑了,看上去有些恐怖:“文昊天一直都知道你不是她的女兒,所以對你,他總是淡淡的,更甚至完全的不上心!但是對於文悅,他卻是寵愛的,我原本一直都不願意將這件事情說出來,但是……他做的實在是太過分,我不介意將這件事情公佈於眾,畢竟只有我一個人沉浸在痛苦中,我不願意!”
蘇梅話落,重重的咳嗽了起來。
文靜神色複雜的看著蘇梅,因為她的話,此刻她的內心複雜至極,明明文悅的事情和她沒有直接關係,為什麼對她的影響也如此的大?
“靜靜……”
聽見高朗的聲音,文靜的腳步不停,對他伸了伸手,阻止他繼續開口:“我去趟洗手間,你等我。”
文靜面色沉重的走出門,才往下走了幾步,發現腳下有什麼硬硬的東西正膈著她的腳,移開腳,低頭看去,只見一隻閃閃發亮的耳釘,躺在那兒。
“剛才有人在這兒?”文靜看向警察,見他搖頭,眼中閃爍的疑惑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那之前有人?”
“文小姐,我都說了沒有人,你是在質疑我的話?”警察看著文靜道。
文靜搖了搖頭,低頭撿起了地上的耳釘,雖然她不太在意首飾,但是這隻耳釘一看就價值不菲:“可能是我想差了,先走一步。”
半小時後,匆促的腳步聲響徹了整個樓層,隱約間甚至讓人懷疑,一向安靜的醫院是不是發生地震了。
“靜靜。”
是高朗的聲音。
一出洗手間,文靜就看見了高朗,他是在這兒等她?
高朗的手撫摸上了文靜的臉頰,在碰觸到她眼角的溼潤時,微微一頓:“哭了?”
文靜搖頭,果斷的拿開了高朗的手:“出來的時候洗了個臉,讓我自己顯得精神一些。怎麼會想到我哭?他們有什麼值得我哭的?我沒有那麼弱!”
高朗眸色幽深的注視著文靜,眼中帶著深邃和了然:“在你上廁所這段時間,蘇梅和我又說了好些話,但是大多都沒什麼重要資訊。”
“嗯。”文靜悶悶的開口:“剛才很多人走過去,發生了了什麼?”
“吳維從高樓墜下,現在在搶救。”
“什麼?”文靜不可置信的望著高朗,見他沒有說謊的意思,整個人都震驚了:“他為什麼會從高樓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