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去,你這是本著報復我不是。那可是寶貝,上佳的寶貝呀!
林墨辰很心痛,一句話就這麼不要了,我那端茶倒水的低三下四,我委屈不委屈啊!
果然,南宮築的嘴角帶著一絲快意,也像是一絲調侃。
結局就這樣,我能怎樣?林墨辰看開了,一起如浮雲。
他眼觀鼻,鼻觀心,平心靜氣。
“期待已久,不如讓大黃和二黃與你合作。”土嶂頓時嚴肅了起來。
這傢伙對於音樂的態度還蠻嚴肅的。
“不了,這一次讓他們聽一聽我的音樂,到時候也請大巫品鑑品鑑,幫我指出缺落。”
南宮築這句話帶著傲氣和謙虛,這種詭異的矛盾居然讓他給表達出來了。
靠,要是能顧掌握這種高階情緒,影帝妥妥的。
“謙虛了,能夠和大黃、二黃合奏定然達到了聲和自然的境界,再進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聲和自然,聽起來挺牛逼的,南宮的底蘊真的是深不見底啊!
南宮築取出青笛,閉目靜心,然後將笛子放在了嘴邊。
之前好像沒有這些動作,不是一拿出來就開始吹奏嗎?
林墨辰不知道,在巫族巫祭這種大音樂者面前,南宮築自然要慎重一些了,豈能隨意演奏。不說好不好聽,當是想得到指點也不能隨便呀!
第一個笛音飄了出來,如哭似咽,一下子抓住了林墨辰的心扉。
悲乎?哀乎?一曲已入腸,半點兒由不得他自己,只能任由情緒隨著笛聲上下起伏,做音潮中一小舟,隨波上下,不顛不簸,只有感同身受。
和林墨辰的沉淪不一樣,土嶂也是一副欣賞的表情,但是眼睛依舊清明。
他肩膀上的兩隻小鳥輕輕晃起了小腦袋,一副品音高手的做派。
笛聲無形,笛聲無痕,但是笛聲所過之處如清風拂過,曾在樹葉上纏繞,曾在水面凌波,曾驚醒動物莫名。沒有人會知道笛聲會飄多遠,沒聽到的自然不知道,聽到的不是“頑石”,便是沉淪的傾聽者。
一曲會斷腸,一曲動人心,一曲滿天地,一曲盡付知音人!
最後一個音符不知道何時已經消失了,南宮築依舊橫著青笛,閉目不開。
兩行清淚乾涸,悄悄在林墨辰臉上留下兩道痕跡。
“啾啾啾,”清嫩的鳥叫聲響起,終於讓兩人回過了神。
林墨辰抹了一下臉,臉上一臉的嚴肅。
“讓土嶂大巫見笑了。”南宮築收起青笛。
這時,一直停在肩膀上休息的大黃和二黃突然飛了起來,然後盤繞這南宮築飛了兩圈,然後一左一右的停在他的肩膀上。
“南宮,你這回沒有上次吹得好,上次還招來好多鳥,這一次就征服了兩隻。不行不行,你這退步太明顯了,得好好練,以後每天給我吹奏個十首八首的。”林墨辰一臉的我為你好。
即使是對音道一竅不通,他也能夠感覺到南宮築的高深的技藝。而且,這一次的欣賞,他可是賺大,心神力量增加了不是一點半點。他估計再有個幾次,觀想圖一定能夠完整的烙印下來。
“你想得美。”南宮築輕飄飄地說道,“我是對牛彈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