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擰哥倒是硬氣，躺在地上不停地喘著粗氣，臉上冒出斗大的汗珠。
至於無名青皮早就抱著肚子在地上不斷地痛哼、打滾。
看到幾人痛苦的模樣，林墨辰也不好繼續催促，只是走上前拾起剛才打鬥中調出來的傀偶。
輕輕吹去灰塵，再用衣裳擦拭了一番，放在眼前大量了一下，“很好，還是那麼凶神惡煞！”然後放進懷裡。
“清流，你再不起來，待會兒你就不用起來了。”
林墨辰看著依舊躺在那裡不動彈的小偷，提醒道。倒不是他熱心腸，只不過不希望因為自己丟了性命。和普通人的生老病死不一樣，殭屍的死亡……
清流的身體一顫，慢慢地爬了起來，小心翼翼地看向林墨辰。
林墨辰也在觀察這個讓自己一出門就吃了虧的小傢伙，跟他差不多的乾瘦——皮包肉。不同的是林墨辰身上血氣很足，而他明顯是那種缺少血氣滋養的瘦弱。
鼻青臉腫的臉上，一雙滴溜溜的黑眼睛，不停地打轉，帶著殭屍所沒有的水潤感覺。
半晌後，林墨辰下了個結論，這是個機靈的小傢伙。
自己要是開個店，倒是可以請他做個夥計。
“你為什麼偷東西？以你的機靈勁兒乾點什麼不行。”林墨辰終於還是按奈不住內心的那許善意。
清流的眼神一暗，瞬間低下了自己的小腦袋。
林墨辰能夠清晰地看到他嘴部的動作，和緊握的雙手。
確實，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如果不是被逼無奈，又怎麼會幹這種下三濫的破事呢。
“我替他說吧。”擰哥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痛楚，“清流有個弟弟飛流，有先天嗜血癥。”
嗜血癥？這個不是和殭屍很搭嗎？
“嗜血癥每天都要吞噬大量的鮮血，否則一身的氣血就會慢慢被吞噬掉。”擰哥似乎知道林墨辰不瞭解“嗜血癥”，特意解釋道。
“怪不得會在那個‘鴨血粉絲’那裡遇到你。”
林墨辰懂了，這清流大概是去那裡給弟弟買“鴨血粉絲”，結果就順手牽羊了。
“他哪裡買得起那裡的血食，最便宜的都要一塊下品血石。他每天都會去那裡，把別人吃剩下的血食收拾在一起，然後帶回來給他弟弟。”
清流的身子輕微地顫抖了起來，情緒有些奔潰了。
“這樣啊！”林墨辰心中一陣酸楚。
雖然來到殭屍國度沒有過過苦日子，但是他也知道一塊下品血石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否則他也不會在“金石玉棺”一聽價格要九十九下品血石就甩頭走了出來。
一塊下品血石已經足夠一個將臣九代修煉上十天半個月，身價不夠的還真修煉不起。
而一份最差的血食就需要一塊下品血石，這還真不是這麼一個小傢伙能解決的。
“沒有治癒的方法嗎？”
林墨辰不可能拿出大量的血石，不說會不會出問題，而是這是個無底洞。
“有，不過不說也罷。”擰哥掙扎著站了起來，走到一旁扶起麻桿，然後踢了另一個青皮一腳。
“說說看。”
終究是兩個受苦、無辜的孩子，能幫就幫吧。做不了別人那冷酷無情的性子，只能順了心中那許善良。
看到林墨辰那副真誠的面孔，擰哥嘆了口氣，“嗜血癥歸根結底吞噬的就是生機，只要有‘萬年紫玉’那樣的寶物，就能抑制住病情，如果……”
擰哥沒有繼續往下說，即使是“萬年紫玉”這樣的寶物，將臣七代的高手都會垂涎。更加珍貴的寶物，就更不用說了，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妄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