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秦杜夫人,注意禮數。”
“是是是,杜夫人。”
見武堯安洗好臉,晴雪將洗漱用具拿走,攙扶著武堯安起身並且問道:
“大人昨日可有起夜?”
“怎麼了?”
“我早上起來看到趙籮蹲在樹下面不知道在幹嘛,嚇了我一跳,那孩子也不嫌冷。”晴雪說著將官服穿在了武堯安身上。
“不用管她。”武堯安說著將手從袖袍中抖出“今日你有空去我大哥府上送個拜帖,就說我有事找他,等他回來告知我。”
晴雪點點頭,轉身為武堯安收拾床鋪,等再一抬頭的時候就看到了床邊掛著的面具。
“大人這是在哪裡買的面具,不像是長安的物件。”
“別人送的。”武堯安看了一眼面具有些失落,尉遲什麼時候回來...
“住店。”
臨近晌午,尉遲才拿著兌換好的銀幣找到了一家不錯的客棧,將銀幣放在櫃檯上後,那掌櫃得抬起臉,堆著笑,用尉遲聽不懂的話招呼著店裡的夥計。
“七星。”
聽到有人叫這個名字,尉遲警惕地回了一下頭,只見那一眉道人正坐在一樓笑盈盈地看著自己。
“道長雲遊的地方有些遠了,可有什麼感悟?”尉遲說著走到一眉面前坐下。
“感悟談不上,路遠了些,走回去可不好走。”
一眉說著喝了一口茶,尉遲則將身後揹著的包裹交給了店小二,伸手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道長走到這裡就回去了?不再走?塞外的風景也別有一番風味。”
“看過了,山還是山,水還是水。可能下山並不是一個好的決定。”
“道義這些我並不懂,不過下山有下山的好處,可能您現在沒有感悟,但也許不在這一朝一夕之間呢。”
一眉聽到尉遲的話笑了笑,看著對方的穿衣打扮開口問道:“你這是事情結束了準備回去?”
“恩。”
兩人說話間,店小二端著菜開始陸陸續續地放了上來。
“這裡不是我喜歡的地方,事情結束了,我也該回到本該屬於我的地方。”
尉遲說著看著指甲縫裡面還殘留的血跡,她厭惡這裡,討厭這裡的一切,恨不得長個翅膀直接離開。
“堂姐的信?”循月接過杜鵬舉手中的木盒,看了一眼杜鵬舉後將木盒將意地開啟。
“長安城送過來給你的,能給你送東西的除了堂姐應該沒有其他人了。”
循月看了一眼木盒裡放著的兩支簪子,一支明顯是長安城達官貴人們的制式,另一支倒不像是大唐的東西。
堂姐這是什麼意思?循月抬頭看了一眼杜鵬舉,那人還是憨地對著自己傻笑。
看這呆子也沒用。循月有些怨氣地拿起那封信,開啟後倒是沒有什麼其他的話,無非就是一些問候。
但筆記....循月將信湊近了看看,這字跡確實和堂姐很像,但是有些地方著墨較多,明顯不是堂姐的筆鋒。
而且這又不過年不過節,又不是自己生辰,就連在孃胎裡的小孩子還要好幾個月後才出生,沒理由這個時候送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