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都放了這牢獄中的土匪來圍剿我了,我這動用一下私刑也不會有人說我什麼,更可況現在的大理寺歸我管,我審問一個犯人,誰會不同意?”
武堯安說著轉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守著的司獄問道:“我審問犯人你可有話說?”
“回大人,卑職無話可說。”
“你有話說?”武堯安看著旁邊動了一下的獄丞問道。
“卑職並無話可說,只是剛剛有蟲子飛過拍打一下。”
武堯安轉過頭看向剛剛那個官員,嘲諷的笑了笑“他們都無話可說,大人可有什麼要說的?”
說著武堯安又將那已經有些發灰的烙鐵塞進了炭火中,那烙鐵又燒的發紅。
見那些官員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武堯安將手伸進旁邊裝有水的木桶中,拿出來後又彈了些水滴到烙鐵上發出嘶嘶的聲音。
“大人要是沒話說,一會這嘶嘶的聲音會更真切幾分。從你的每一寸面板傳到耳朵中...”
武堯安的話聽的趙籮身上起了雞皮,她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了司獄身旁,有些害怕的拽著對方的衣襬。
“武堯安的陣仗有點大了,讓她這麼一弄,朝堂上能用的人越來越少,你有空也要提點一下,溫和一些有些沒有什麼大問題的小懲一下放了就行。”
聖人坐在案牘旁閉著眼,享受著太監的按摩。看來這武堯安還是太年輕,只會辦案,不會玩弄人心。
這些人他一個皇帝都不一定能動得了,背後的勢力盤根錯節,要仔細的拿住他們的把柄,才能用的安心。
貴妃坐在一旁看著奏摺,臉上一直掛著笑容,看到有趣的事情還會讀出來與聖人分享,遇到重要的摺子也會說出自己的想法。
“臣妾知道了。正好過幾日是她生辰,臣妾想將她叫到宮中團圓。叔父雖不在長安,但也是在為皇家的事情效力,尉遲被派了出去,她一個人在長安過生辰我怕她太孤單。”
“準了。”那聖人說完頓了一下,繼續說著:“我聽說前幾日她遇到了刺客?這長安城怎麼會突然有刺客?”
貴妃聽到這話沉思了一瞬,她不知是聖人察覺了什麼,還是隻是閒聊,思索後答道:
“她呈上過摺子說明了情況,我是怕陛下您擔心便沒與您說。就是長安城周邊的一個小郡,牢裡關著的犯人跑了出來。很不巧的被她碰到了,好在當時身邊有寺正跟著。就是受了點驚嚇。”
“那寺正可是鄂國公府的尉遲循融?”
“正是。”見聖人並沒有再過問武堯安的事情貴妃鬆了一口氣。
“把她也叫過來吧,說是我的口諭。如今長安城裡不是很太平,你們姊妹情深,朕可不忍心看愛妃傷心。”聖人補充道。
“聖人的口諭想必她們一定會來,可是那次遇刺後寺正受了傷,如今還在府上養著,恐怕行動不便。”
貴妃說完並未抬頭,但目光卻是悄悄的看向聖人。聖人聞言推開按摩的內官,斜著眼看著貴妃憨笑著。
“瞧朕的記性,前幾日還讓尉遲循毓送了些東西去探望。”聖人說完又閉上了眼睛,像是小憩。
尉遲去做什麼了她知道的清楚,什麼受傷,就那幾個歪瓜裂棗的土匪,要不是有她那個表妹在拖後腿,怕是都不會留下活口。
貴妃手下的摺子還沒批上幾本,身旁就想起了微微的鼾聲。武曌轉頭看了一眼已經睡著的聖人,揮了幾下手命那太監將裘皮蓋在了聖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