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可沒有人手,現在能查案的就我一個人,其他人都在想著奪權。”
武堯安聽著外面掃雪的聲音,又將腳靠近了暖爐,舒服的仰著臉。
“而杜勒,他能幾次都逃走,證明他的背後不僅只有一股勢力,除非他想找我,不然我自己怕是找不到他。”
“恩。”尉遲一個用力,將手中的木頭刻花了一道,假裝若無其事的看向武堯安。
“其實杜勒找與不著意義不大,畢竟公主一行人的將來早已經被蓋棺定論。不過你那日給高陽的並不是毒藥?”
“聖人開恩,知道她想要拉著房氏一族。若她先死,那便不好再論房氏一族的罪。那確實是不是毒藥,是致幻的東西,不然光靠那香沒用。”
尉遲低下頭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要不要提醒武堯安守住本心,不要在那些人爭奪權力的漩渦中溺亡。
“你做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這兵器書上沒見過。”
武堯安將自己手中的紅薯放回了托盤中,指了指身後那架子上的書,收回手托住下巴專心投餵尉遲。
“我也不知道做的什麼。”尉遲尷尬的笑了起來“白吃白住這麼久了,只是想做點東西送給你。”
這般直白的話傳入武堯安的耳朵中惹得她面紅耳赤,磕磕巴巴的回答著:
“倒...倒也不必,不必這麼客氣。說起來我官職比你大,照顧下屬應該的。”
見尉遲將紅薯吃完,武堯安拍拍手上的灰塵,說道禮物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
因為大雪,連著幾天武堯安和尉遲都在書房吃吃喝喝,著實有些無聊。
連續刻了幾天,尉遲手中的那塊木頭倒是變得越來越小,但是還是看不出來刻的是什麼東西。
“循月大婚,你這個當堂姐的可想好送她些什麼東西?”
“我這腿能動了。”
尉遲說著將那隻腿抬了起來,眼下是不裹著麻布,也不用換藥,就是冬天天氣冷,新肉不容易長,結痂的周圍看著還有些嚇人
“過兩天我就辭官,快馬加鞭南下去買點東西,再回來應該來得及。”
....
武堯安瞬間無語,難道江湖人的想法都這麼簡單?伸手將蠢蠢欲動的尉遲按住反問道:
“你真當循月喜歡你拿回來的那些?”
武堯安打賭,以她這麼多年審犯人的經驗,循月是喜歡的,不過不是對禮物的喜歡,而是因為這禮物是循融送給她的,所以喜歡。
不久人家就大婚了,眼前這人怎麼還想著送那些寒酸的東西。
“可這長安城裡的東西她都見怪不怪了,沒什麼新奇的。”
尉遲放下手中的東西抓破腦殼都想不出要送什麼,乾脆說道:
“要不我把這一年的俸祿都給她?也能讓她在夫家撐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