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塵,你帶著幾個弟子在這裡做什麼?!”
冰冷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皇甫雲側身回頭,一個身形佝僂,看上去病怏怏的老者走至他身旁。
幾個弟子嚇得放下手中的烤妖獸肉,全部躬身對葉常行禮。
“還有你,是哪個長老門下的弟子,不知道我這座山峰上不得隨意野炊嗎?”葉常冰冷道。
皇甫雲白了他一眼,扔出山門派三代弟子的令牌,淡淡道:“此事是我有錯在先,不過你這態度不怎麼樣啊,葉常師侄?”
葉常一把接過三代弟子令牌,眉頭緊皺,“你是那新入門的小師叔?”
“對,是我!我名黃鐵牛,來你山上玩一趟,你莫非要對我下逐客令?雪瀟痕老師之前可是說了,這幾天隨便我在山門派轉轉,多熟悉一下環境。”皇甫雲怪笑道,眼神落在葉常身上。
“呵呵,小師叔,您來山門派的日子太短,可能不瞭解,每座山峰,都有自己的規矩,而我葉常,是這座矮山的主人,有權利限制弟子,您就算輩分比我高,在這座山上也得聽我的!”
葉常冷笑一聲,絲毫沒有把皇甫雲放在眼裡。
剎那間,一股冰冷的寒氣侵入他的身體,一位白髮青年從天而降,他腳尖輕點,平穩落地。
“你這四代弟子這麼狂妄,是不是沒有受過門派刑罰,所以敢對長輩這般兇惡?!”
撲通一聲,葉常跪了下來,他認得那個白髮青年,二代長老雪瀟痕竟然親臨矮山,他知道,他剛才說的那些話,接下來,多半會為此倒大黴!
雪瀟痕慢悠悠地走到皇甫雲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平和道:“這事情我來解決,以他為開端,給其他目中無人的長老或者是弟子,做一個反面教材。”
此刻,雪瀟痕很憤怒,山門派如此清淨空靈的地方,竟有這種長老存在,若不是他暗中跟隨皇甫雲,不知道這次會出什麼樣的事情。
“雪師祖,我真不是有意得罪小師叔的!求您寬恕啊!”
葉常的頭顱都快貼到地面上了,他不敢抬頭看雪瀟痕,因為他清楚的感覺到,對方正在用一種飽含殺氣的眼光死死盯著他。
“我乃二代弟子,掌門之下,二代弟子身份最高,但依你所言,在你這座山峰,我也得聽你的,對吧?”雪瀟痕冷漠道。
“不敢!不敢!那些話都是我和小師叔說著玩的!您別放在心上!我葉常從來沒有要打算讓小師叔聽我的安排!更不敢命令他怎樣!”
葉常聲音顫抖,四肢冰冷,先前雪瀟痕出現時,釋放出一縷寒氣,滲透進他的身體,如今他只感覺到渾身越來越冷,就好像整個人墜入萬年冰窟一般。
“我雪瀟痕,隸屬於山門派刑殿殿主,有權懲治門派內一切思想極端,做事損害門派利益的人,你四代弟子葉常,即刻起,貶為雜役弟子,受罰百年,天亮了,就會有人帶你離開。”
語落,冰冷刺骨的寒潮將葉常凍成一具冰雕,他沒有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就被無情的封印。
雪瀟痕衣袖一甩,葉常變成的冰雕飛到了山腳下,等日出之時,自然會有刑殿弟子前來將他領走。
“都結束了,你們幾個不用驚慌,明天會有新的長老教導你們,一定會比葉常更優秀,不會像他那樣霸道。”雪瀟痕柔和道。
“謝謝雪老師出手相救!我早就忍不了葉常師尊了!”
“沒錯!要是沒有雪老師,我們這次回去,肯定要受到嚴懲,最少五百杖責!”
“多虧了雪老師,只是我們這樣更換師尊,會不會不太合適?”
“你們不必抱有歉意,山門派,一貫以自然、平和的教育方式,教導弟子,沒有哪位長老敢對弟子動用私刑,如果有,輕則遭受刑罰,重則滅絕性命,葉常對你們的卑劣行徑應該不止這幾樣吧?我會派人繼續調查的,你們不要有後顧之憂!”雪瀟痕慷鏘有力道。
“不對!我那三代弟子的令牌還在他身上!”皇甫雲大叫道。
葉常拿了皇甫雲的令牌還沒有功夫還給他,就被雪瀟痕的現身給震懾住了。
雪瀟痕從腰間取出一枚雕刻著四爪金龍的資金令牌,在皇甫雲眼前晃了晃,“你是不是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