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小姐,請慢用。”
“等等……”郝櫟玥看著眼前眼花繚亂的美食,下意識地叫住了那個女服務生,“東野闕,他……”
“老闆在樓下等您,您可以先洗漱,完了之後吃早餐,老闆說會一直等著。”
他還是老樣子啊。
郝櫟玥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示意那個服務生先出去。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地薰香味道,她記得,是上一世簌和經常燻的香,只是百年後又是用誰的血做的藥引,味道竟然一絲都沒有改變。
至於那早餐——
烤魚、大醬湯。
三明治、飯糰、壽司、納豆。
蘿蔔乾、水煮蛋、豆腐。
還有很大一碗米飯。
“大早上吃米飯,真是醉了。”郝櫟玥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差點忘了這裡是個日料店,所以說這早點也是日式早點,不過對比一大碗米飯,她更希望能喝一些粥。
隨便吧啦了兩口,她就匆匆下了樓。
東野闕已經在車裡等了她好一會兒了。
“不好意思,久等了。”郝櫟玥拉開車門,很自然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我們可以出發了。”
“怎麼走?”
郝櫟玥把之前放在錦囊裡的滅世輪盤拿了出來,“跟著它走,就能到了。”
東野闕瞟了一眼,就笑了起來,“你已經學會操控這輪盤了嗎?”
“這個輪盤好像能聽懂我的意思。”
郝櫟玥對了對方向,然後伸手指著西面,“是這個方向,開車吧。”
東野闕會意,一腳油門就走了,路上他還不停的回答了好幾個關於千田慧子的問題,雖然他極力不願想起這個女人。
“那你跟徐蘭心跳崖以後都幹了些什麼啊?”
“我同她一起去了日本,那時我以為你死了,你體內的寒蠱吸附到徐蘭心身上,我就帶著她去了日本,找到了可以治療寒疾的溫泉,也是剛好那個時候,我從幾個回來計程車兵口中聽說到你還活著,而且殺了千田慧子,所以把她留在了那兒,一個人來了中國尋你,只是沒能見到最後一面。”
郝櫟玥苦笑著。
這世界上總有些東西很奇妙,明明是很在意對方的人啊,卻總是一次次錯過。
東野闕嘆了口氣看向坐在旁邊的郝櫟玥。
一起經歷過那麼多生離死別,這一刻她安靜地坐在他身側反而覺得有些虛幻般的不真實。
“對了,你的符術恢復了嗎?”
“我已經能大概地畫出至陰血符,可是我沒有上一世的念力,完全不知道該怎樣來發揮這張符的最大力量。”
不過有他在,倒也沒事。
東野闕語氣中帶則不易察覺的興奮,“沒關係,你可以慢慢回憶,說不定哪天就完全繼承了簌和的能力,成為這一代的神符師了。”
神符師。
這個神聖的稱號,卻是在她死後才真正得到認可的。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悲哀。
再縱觀她拼盡全力守護的那一群人。
說實話,她替她不值。
“成不成為神符師我根本就不在意,”郝櫟玥鄭重其事地說,“上一世過的這麼痛苦,這一世我可得好好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