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我看她臉色好像不太好。”老婦女敏銳地察覺到郝櫟玥的異樣,但也見怪不怪了,畢竟經常有人生病來到這兒,“你們是不是從旁邊的那村子過來的啊?”
“對,那個村子可有什麼異樣嗎?我……我女朋友路過那邊以後,就開始全身泛疼。”東野闕緊張地看了一眼郝櫟玥,好在她並沒有很介意。
“那個村子啊,有不乾淨的東西,之前有人借宿在那裡頭,第二天就只剩一具發白的屍體啦,一般女孩子經過那裡,輕則暈眩,重則瘋癲,不過這渾身泛疼的我倒也是頭一回聽說,姑娘,你疼得厲害嗎?要不然先進屋吧。”老婦女吆喝讓他們進去,打算狠狠宰一筆,“我先給你們倒水喝,稍等啊。”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農家樂有古怪?”郝櫟玥湊在東野闕的耳邊說道,她感覺自己很虛弱,幾乎就要發不出聲音來。
“確實,這塊地方屬陰,屋內陰氣極盛。”東野闕沉下聲音回應,他從剛進來就發現了不對勁,但是這方圓百里也沒有其他可以歇腳的地方了。
“那個女人有問題嗎?”
東野闕看著老婦女肥碩的背影,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可以確定的是,她確實是個普通凡人,不是妖怪。”
郝櫟玥深呼吸了一口,她渾身痛到極致,她保持著僅有的理智,迷糊地說著,“她既然知道那個村子有問題,卻又在離村子幾公里的地方開了農家樂,你……不覺得奇怪嗎?”
……
“郝櫟玥!”下一秒,東野闕眼睜睜看著郝櫟玥的頭向後一翻,竟然暈了過去。
“怎麼了怎麼了?”聽到客廳的聲響,老婦女拿著一把開水壺跑了過來,“哎喲喂,她怎麼暈過去了,壞了壞了,之前那些路過這兒的女孩子啊,一旦暈過去,再醒來就瘋癲了!”
“你說什麼?”東野闕頓時大驚失色,他慌忙地看了一眼郝櫟玥,故作著急的樣子搖著老婦女的手臂,“請你救救她,你一定有辦法。”
“哎喲喲,我一個老婦人,能有什麼辦法?”老婦女連連擺手。
“這兒只有你一家農家樂,也只有你沒有受到傷害,婆婆,你一定知道那個村子的秘密吧?”
老婦女警覺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又看看倒下的女的,對他們起了戒備心,“你們不是普通的遊客,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們是——符師。”
老婦人明顯被嚇了一跳,後退了一大步,她顫抖著手指向東野闕,“你們是符師?”
“是啊。”
“滾——”
東野闕還沒有反應過來,那老婦人就瘋了似的捶打他,“你給我滾出去!”
“啊?為什麼?唉——”東野闕還想問問為什麼,那老婦人已經衝到郝櫟玥身邊,一把把她扛起來就要往外扔。
“唉,老人家,消消氣,我女朋友她,她不是符師,你有氣衝我來撒!”東野闕一個箭步衝上去攔住了她,把郝櫟玥搶了過來,“我女朋友都暈倒了,你還要把她趕出去嗎?”
“我與你們符師,有仇。”
“可是我們都不認識你啊!”
那老婦人瞪大了眼睛,硬是什麼也不肯說,東野闕只能畫了張符將她定住,希望她能冷靜下來告訴他整件事情的原委,或許同那個村子會有些聯絡。
不過他無意中瞥見一個擺臺,上面粘著一張黑白的照片,雖然有些模糊,但勉強可以分辨,照片裡的女人就是這個老婦,而照片裡的男人倒是不見蹤影。
難道是……這個男人也是個符師,然後拋棄了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