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連你也要向著他們嗎?我是你親弟弟,我是北墨山莊的二少爺,我肩負著復興北墨山莊的使命,我好不容易修成了獨門咒,卻被他一掌斷了所有的功力,你能體會我的感受嗎?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有你們的道理,卻都要對我這般殘酷?”錢煥帶著哭腔喊了出來,他空著眼睛看著天空,“我也不想的,哥,我跟你一樣,也喜歡她。”
錢焰這次沒有說話,他拉過錢煥,抱住微微發抖的他,嘆了口氣。
就這樣過了好久,時間彷彿靜止了。
“錢煥,你要記住,我永遠是你哥,你若是撐不住了,就回頭看看我,我永遠都在你身後,不會走的。”
“哥,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犯了錯,你還會這麼對我嗎?”
“犯了錯又怎麼樣呢,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還能不原諒你嗎?”錢焰無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真的許久沒有這麼真心地同弟弟說過話了,“若你喜歡簌和,就不該這麼對她,她現在一定很生氣,你趕緊去道個歉。”
“我不去,我更生氣,東野闕是我們的滅族仇人,可是簌和卻這般護著他,而且你看她手上那串孔雀石,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那可是東野闕最寶貝的東西,就這麼送給她了,誰知道他們私下裡發展到哪一步了。”錢煥撇撇嘴,一臉的不情願。
“怎麼還吃起醋來了。”錢焰抿嘴,雖然他早就知道弟弟中意簌和,但今日親耳聽到,竟然不覺得難過,還有一點點欣喜,感覺弟弟長大了。
累了一天的錢煥回到房間,正鬆開腰帶,一個黑衣人從床簾後面鑽了出來。
“三月之約,她接了嗎?”
“接了。”
“那你好好準備,這個月我就可以讓你完全恢復以前的功力,然後教你一些別的術法,你一定要取代簌和成為蘭園的家主。”蒙面人掀開面布,正是失蹤已久的陳依雲。
“我很好奇,你親手殺死了你爹,就沒有一絲心痛嗎?”
“我為什麼要心痛,是他把我逼走的,現在我回來了,自然是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的。”陳依雲冷笑一聲,“怎麼,你心軟了?還是看上那個簌和了?”
“心軟談不上,但我不會真的傷害簌和的。”
“又是簌和,我真的很奇怪,我到底哪點比不上她,所有人都視我如蛇蠍,卻將她奉為聖女,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裡,就算這次我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死了陳謹之,所有的矛頭都指著她和東野闕,你們還是心念著她,錢煥,你可別忘了,東野闕殺死了你的族人,而簌和寧可信他也不願站在你這邊。”陳依雲抽出腰間的佩刀,緊緊握在手裡,多年前她離開了蘭園,找到了以前通書信的人,跟著他學習了一套刀法,成為了他手下最強的女殺手,所有的溫情都在離開蘭園的那一刻起磨滅了,如今的她只知何為冷血,而她心中最大的疙瘩就是簌和。
“簌和是為了我好,她不希望我因為自己的私仇濫殺無辜,不希望我留下千古罵名。”
“你果然是心軟了,可惜晚了,你我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你選擇了讓我幫你恢復功力,就應該知道我是用禁術幫你的,簌和一向深明大義,若她知道你修習禁術,以她的脾氣,還會袖手旁觀嗎?”
錢煥瞳孔緊縮了一下,雙手都緊緊握著,感覺快要溢位血來。
“你若是喜歡她,就應該不惜一切代價地得到她,只有成為比她強的人,才能讓她對你刮目相看,不是嗎?”
“你打算怎麼做?”
“眼下你有一個必須除掉的人。”
錢煥疑惑的看著陳依雲。
“毓婉汀,她一心向著簌和,對你極其不利,而且陳雲生就要回來了,你會多一個對手,多一個阻礙。”陳依雲貼在錢煥耳邊,一邊輕聲說著一邊從胸口掏出一包包著粉末的白紙,“我這兒有一種慢性毒藥,加入日常飯菜食用倒是一點也看不出來,只是三個月後,必死無疑,藥我放在你桌上了,你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