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至陰血符也有她的侷限性,我看了很多秘籍,血符是遠端法術,施法者近身沒有防備,只要速度夠快,近到她身邊,只需一刀就能要了她的命。”
錢煥怔了一下。
原來家主教他們將水系符術和火系符術結合是這個原因,水系符術擅長遠攻,火系符術可以近防,若是能把兩種符術合二為一,才是真正的神符師。
……
簌和一直髮著高燒,昏睡了好幾日,東野闕日夜守在床邊。
“爹,娘……”簌和夢中呢喃著,“我好痛,痛……”
東野闕定神一看,她胸口的那塊輪盤正在吸噬著她的鮮血。
“這難道就是滅世輪盤?”他伸手想拿出來,卻被灼燒得趕緊收了回來,“怎麼會有這種兇器。”
簌和輕輕的咳了幾聲,卻依舊面色猙獰,痛苦難忍的樣子。
他從來沒有想過外表堅強的簌和,也有這樣的一面。
他握住簌和的手,把自己體內的真氣緩緩傳進她的體內,“再堅持一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簌和終於安靜了下去。
東野闕站起來,鬆了口氣,獨自走了出去,順帶關上了門窗。
這是簌和的命,這一切都是她註定要經歷的事。
可是他心疼了。
一個無心之人,竟然會心疼,是不是很可笑。
“為什麼會這樣?”他自言自語道,一拳頭打到路邊的槐樹上,抖落了很多樹葉。
過了好久,他才回去,可是簌和已經不在床上了。
“簌和!”他驚呼。
“我在。”簌和從外面走了進來,臉色還是很蒼白,但是氣色已經好了許多。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不打招呼就走了。”東野闕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下意識朝簌和走去,但是簌和卻後退了好幾步。
“簌和,我……”
“謝謝。”簌和低垂著頭,像一隻警惕的小獸,“我是至陰之人,我容易招惹陰邪,會傷害到你。”
“我是無心之人啊,不老不死,不生不滅,你忘了嗎?”東野闕故作輕鬆地笑著,“你招惹的那點陰邪啊,我畫張符就趕跑了。”
“為什麼,我會是至陰之人……原來我的爹孃是被我害死的,不對,是我的養父母,我的親生父母是不是早就死了……”簌和痛苦的蹲在地上,使勁地搖著頭,“不會的,我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一個個人,都因我而死?”
“這跟你沒有關係,簌和,你我都知道,殺死陳家主的是那個黑衣人,毓婉汀是被下毒致死的,與你何干,你什麼都沒做,這分明就是有人嫁禍你啊!”
“嫁禍我又怎麼樣,我知道是誰又怎麼樣,我答應過師父,會照顧好他的的親人他的孩子,我終究還是食言了。”簌和索性坐了下來,倚在門上,哽咽著。
“簌和,那些鬥心勾角不適合你,你跟我走吧,我們可以隱居起來,可以用我們會的符術救人,照樣有我們存在的價值。”
“好,我跟你走,蘭園,我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