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是在那個暗衛房中找到的。”一個侍女模樣的女子把一瓶藥遞給陳依雲。
“去找個大夫驗一下,看看是否就是毓夫人被下的毒。”
“不可能,二叔他不可能害夫人。”簌和搖了搖頭,她死死盯著陳依雲,“是你,對不對?”
“簌和小姐可不能空口無憑汙衊我啊,我做了什麼,你不妨說出來,給大家聽聽。”陳依雲不緊不慢地說著,臉上的無辜後面透著一股陰險。
“你的刀法,跟誰學的?”
“我離家早,總得學一些防身之術吧,這有什麼問題?”陳依雲把刀從暗衛胸口拔出來,用手帕仔細地將刀身擦了一遍,“這些年我吃的苦不是你能想象的,而我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
“那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才剛回來不久,對了正是錢煥少爺帶我回來的,是不是啊,二少爺?”陳依雲把頭瞥向了坐在上面的錢煥。
簌和回頭看了看錢煥和錢焰,錢煥木訥地點了點頭,澀澀開口。“是我把她帶回來的,就這幾日。”
簌和聽完,大笑了幾聲。
原來這一場鬧劇,只是為了扳倒她而已。
她從來沒有對不起他們,她從來沒想過害他們,可是沒人願意容下她了。
她體內出現了一個奇怪的聲音,充滿魅惑。
“你為了救錢焰,用珈藍印把我封存在你體內,可是他們到頭來還是聯合別人害了你。”
“你後悔嗎,你後悔嗎。”
“你師父已經死了,夫人也死了,連暗衛也被殺了,你珍視的人都成了你的敵人,你還不願意動手嗎?”
“動手吧,簌和,動手吧!”
簌和死死咬著牙,眼淚默聲地流下來,她輕輕劃破了一隻手指,“好,既然你們都不願信我,那就戰吧,錢煥,三個月之約,今日也一併結了吧。”
“簌和!”錢焰忍不住叫了一聲,當他的眼睛對上簌和時,被她眼中滿滿的絕望鎮住了。
她的血飄在空中,滅世輪盤嗅到血的氣息,從她胸口飛了出來,吸了她的血,化作一張巨大的血符。
“閃開!”錢煥大喊一聲,飛到廳前畫了一道保護符擋住在座所有人。
錢焰拿出笛子,緩緩吹著一曲《安魂曲》。
“你看她周遭這麼多黑氣啊……”
“她是不是練功練得走火入魔了……”
“她還不會是修習了什麼邪術吧!這個符看著好邪門……”
眾人躲在錢煥的保護符後面,竊竊私語,一字不落地落入簌和的耳中。
簌和嘴角一抬,“你們太不自量力了!”
“你們看,我說的沒錯吧,她就是個妖女,修習的也是邪術。我爹說了,她是百年難遇的至陰之人,一出生就剋死了自己的爹孃,還把自己的養父母也給剋死了,來了蘭園以後還是帶著晦氣,她身邊的人無一例外,都會死的很慘。”陳依雲拿著刀,冷言諷刺著。
“我是至陰之人……我爹孃,是被我剋死的……”簌和停下了手中的血符,呢喃了一句。
陳依雲趁她走神,持刀朝她躍來,就在快要碰到她胸口的地方,一個黑衣男子一把抱起了簌和轉了一個圈。
陳依雲的刀劃破了他的外衣。
東野闕。
“我們走。”東野闕抱起簌和,越過屋頂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