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你的問題太多了。”男子說完就要走,簌和跑上去抓著他的手。
“這後山沒有屋子可以住,也沒有吃食可以裹腹,沒有地方可以避雨,你一個人住在這兒多不方便啊,不如你跟我回蘭園,師父平日裡待我極好,我跟他說說,給你騰出一間屋子住,也不是不可以。”
“這是我的事,你無需管。”男子甩開了她的手,正要離開,突然聽到樹林裡傳來的一陣腳步,順勢抓過簌和捂著她的嘴巴躲到了旁邊的草叢裡。
“一定要找到簌和,把那個暗衛給我找出來。”來者正是陳謹之和一個跟他同樣穿著黑衣的男子。
“別出聲,不然我殺了你。”簌和只能乖乖的趴在地上不吭聲,眼睜睜看著陳謹之從她面前走過。
“大哥,這樣找也不是辦法,我用符咒召喚鳥獸吧。”
“好。”陳謹之點了點頭。
那黑衣男子凝神,手在空中寫著什麼,遠遠地簌和看不真切,只像一張明晃晃的網從天上籠罩下來,很多鳥獸都被困在網裡,動彈不了。
“那是什麼?憑空出現了一張網,太神奇了。”簌和輕聲說了一句。
“你難道不知陳謹之是一代符師他身邊的男子是他的暗衛,也是一個符師,他們騙你來蘭園也就是因為你根骨奇佳,是成為符師的好苗子。”簌和身旁的男子低聲說,“雖然我沒有看出來你哪裡天賦異稟才被陳謹之看中,但我曾聽說百年會出一位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的至陰之人,這個人會因為陰氣過重而命中帶煞,確實習符道的奇才,不知道近百年這個人有沒有出現。”
“這麼厲害?至陰之人是不是武功會特別高強?不過命中帶煞的話那豈不是身邊都沒有親人了,我爹爹和孃親健在,肯定不是你口中的至陰之人,師父也沒有教過我畫符,一直在教我練字,我已經把所有能學的字型都學會了還不放我回家。”簌和撇撇嘴,三年了,她爹爹和孃親竟然一次都沒來看她,她真的很想他們,眼下自己學的也差不多了,應該可以回家了吧。
“在那邊。”
簌和把頭抬高了一點點,看到陳謹之身旁的男子正指著自己所在的地方,“他們要過來了,你不想暴露自己的話就先走吧,反正師父見到我在這兒也不會責罰我。”
話音剛落,身旁的男子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然後自己緩緩站了起來,“對不起,得罪了。”
“放手!”陳謹之瞬移到他們面前,“放下她,我可以饒你一命。”
“暗衛的身份一旦被發現,就只能一死,死前還能拉上一個墊背,不虧。”說罷,他的手加大了力度。
“簌和,屏息凝神,用你的意念寫一個破字,快!”陳謹之大吼一聲,他的暗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移到簌和身後。
簌和被掐的臉漲得通紅,她努力屏住呼吸,騰出手在空中寫了一個“破”。
身後的男子一掌拍在她寫的字上面,那個字瞬間變成一道火符灼傷暗衛的手。
“放手,不然你的手就被燒沒了。”陳謹之已經很憤怒了,但他在極力隱忍,他從來沒有在簌和麵前發過脾氣,就算今天,也不能。
“我和簌和同歸於盡罷了。”男子也是固執的很,咬著牙就是不鬆手。
“好,這是你自找的。”陳謹之瞬移到他面前,手中隨意的畫了符,一掌拍到那男子身上。
“不要!”陳依雲的聲音突然響起,“爹,他是我娘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了,雖然是個暗衛,但從來沒有傷過人,你留他一條命吧!”
“我給過他機會了,是他自己執意不要。”陳謹之的聲音緩緩響起,暗衛掐著簌和的手漸漸鬆了,他整個人倒了下去。
簌和也因為被掐太久,呼吸不暢暈了過去。
陳謹之抱著簌和,黑衣男子跟在他身後,一併離開了後山的樹林,只是簌和的耳後多了一個黑色的印記無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