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巖嵩心裡有一千一萬個對不起,都不能及時講出來告訴九爺,這個讓他看了第一眼就開始畏懼的男人。九爺全身的血腥氣息都讓他想要抗拒,但是他又不能去抗拒,甚至連一個離開這裡的勇氣都沒有。
“好啊,那不解除合約,你先告訴我,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九爺切入正題,不打算再和許巖嵩繼續嘮叨下去,眼睛裡的犀利也沒有逃得過許巖嵩的眼神。
“好,我來找您是因為我想要一樣東西。”
許巖嵩抬起頭,眼睛裡的光並沒有因為九爺身上的戾氣而被驅散開來。
“東西?什麼東西?”
九爺有了一絲驚喜,很少有人是這樣光明正大的來找他拿東西的,甚至是沒有人能夠直接闖進他的府邸,當然這裡也有他默許門口的門衛不要阻攔的行為。
曲修傑和季子銘裴格都商量了好一會,季子銘沒有出聲,反而是曲修傑和裴格越來越因為某種感情而覺得分外的熟悉,季子銘就這樣坐在兩個人的面前,看著面前的人,耳邊的印跡竟然如此的相似。
“子銘,你說呢?”
裴格看著正在盯著她看到季子銘,眸光裡有些疑惑,拉了拉季子銘的袖子,這才將發呆中的季子銘拉了回來。
“說什麼?”
季子銘眼神裡閃過一絲淡然。
“剛剛說的計劃啊。”
裴格有點無奈,不知道季子銘現在的眼神裡藏著什麼的東西,只是這樣看著竟然覺得好像在哪裡看見過。
“好啊,你們都已經商量好了,我當然相信了,既然計劃也確定好了,我們就回家吧。三個寶寶還在家裡等著呢。”
季子銘剛要站起身,就看著裴格的眼神裡一抹懷疑。
“怎麼,你不想回家了?難道要和這個老東西繼續商量計劃嗎?”
季子銘聲音不悅,深邃眸光裡的淡漠看的曲修傑心底一驚,竟然不知道季子銘的醋味是如此的大,連他這個老東西的醋也要吃了。
“子銘,你在說什麼啊,我們剛剛再說的計劃就是今晚留在醫院裡,看看曲老夫人會不會派人過來對曲先生下手,你剛剛明明就什麼都沒有聽,還不肯承認。”
裴格拉著季子銘的袖子,示意他坐下來,不要在曲修傑的面前再露出一絲難堪。
“哦?這樣啊?”
季子銘聲音低沉,看著裴格的眼神也從剛剛的不悅轉為了抱歉。
“不然你還以為是怎麼樣的呢?”
裴格瞥過頭,看了眼季子銘,翻了個白眼,想著要是季子銘還不明白她的意思的話,她就決定今天一天都不要再理季子銘。
“你以為曲老夫人是吃素的?老東西在曲家這麼多年,到現在不還是不是曲老夫人的對手麼,還不是要過來找我尋求保護。那麼你應該也要相信我,我季子銘當然可以把曲老夫人的所有幹過的壞事,全部都給她翻出來,甚至很有可能要送給她一份大禮。”
季子銘眸子深邃,眼神裡的狠厲朝著坐在病床上的曲修傑看過來。
老兄西明明就是在趁著他發呆的時候,和裴格這兩個人仔細的套近乎,甚至是當著他的面,還要求他的夫人留下來陪著他一起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