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飛雖然還有一口氣,但是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哪怕手指動,不過是他肉體本能的抽動而已。現在張飛只感覺自己無力的埋在一個沼澤裡面,到處都是一片昏暗,很孤獨很冷清,面對這樣的情況,張飛依然沒有恐慌,但是張飛卻在著急,著急自己不能幫助自己的兄弟。張飛苦澀沮喪了,一把跪倒在地哭泣著,雖然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張飛怎麼說都是有血有肉的血性男兒,自己的兄弟在努力,而自己卻無奈的困在這裡,等待救援,可笑啊!面對等等負面情緒,張飛的心好似被扎滿了鋼針,滴血的疼。
“絕望了嗎?無力了嗎?沮喪了嗎?哭泣了嗎?你戰敗了嗎、、、”一個個問題好似炮彈一樣砸在張飛的胸口,面對從四周傳過來的飄渺之聲,張飛突然感覺一陣希望,立馬起身道:“誰?是誰?還請閣下救俺張飛出去,必定重謝報答!”
“哈哈哈哈、、、自命不凡的張飛就是這般依靠人嗎?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還是說你忘記了!”張飛慌忙轉頭看向四方,叫道:“是誰?是誰在裝神弄鬼?有膽量的出來跟俺戰鬥幾百回合。”“張飛,你真令我失望啊!連自己是什麼都忘記了,真是可悲啊!”張飛一震,驚呼道:“我自己?你是、你是我?”
突然張飛面前出現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無論身材比例,面容摸樣都是無可挑剔的像,好似一個模子出來的。不同的是氣質上,出現的這個張飛,眼神充滿了智慧的光芒,氣質成熟而滄桑,就好似一個身經百戰的常勝將軍一樣。張飛看著面前的自己,自愧不如,甚至有種頂禮膜拜的感覺,但是一想這是自己,就有些想不通,但是還沒說出來,成熟的張飛就已經開口道:“是不是很意外怎麼會出現我?因為我是你,你就是我!我們是心靈相通的存在。”
張飛瞪大了眼睛,打量著成熟的張飛,驚訝的說道:“既然你是俺,為什麼這樣的氣質俺從未出現過?”成熟的張飛轉過身,雙手放在後面,一副大師的模樣,用飽經滄桑的語氣說道:“每個人都有三面,一是主面!二是智面!三是武面!而我正是智面,至於你為什麼沒有出現這樣的氣質,因為你還沒有完全開發自身,當你開發出智面與武面之後,並且融合二者,到那時候你這個主面就會有一個質的飛躍,那樣才是真正完整的你。”張飛似懂非懂,說道:“俺還不夠完整嗎?你既然是智面,就趕緊叫武面出來跟我融合。”
智面搖頭道:“我辦不到,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以你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與我們融合,你還不夠資格。”張飛沉吟道:“實力?你是說要俺打敗你才有資格嗎?那就來吧!”說著,張飛一拳打向智面,然而怪異的事情發生了,拳頭居然毫無阻礙的穿透了智面的身體,但是智面好似絲毫沒有受傷,依舊保持著成熟的表情。張飛大驚,收回拳頭不敢置信的又打了幾拳,卻依舊好似打空氣一樣,毫無作用。
智面搖頭嘆氣道:“你果然還是沒有理解資格的意思啊!等你完全認識到自己之後,再來找我吧!”張飛來不及反應,只感覺智面身體突然散發出強烈的光芒,好似太陽一般講整個黑暗照亮了,張飛雙手擋在眼前,隨後感覺腳踩空了,一下掉了下去,掙扎的張飛突然大吼一聲,甦醒了過來,將村長與蔡琰都嚇了一跳。
老村長撫著胸口,對蔡琰說道:“看吧,我都說張飛是上天的寵兒,是不會那麼容易死的,你還不信,現在信了吧!”蔡琰捂著口,輕咳幾聲後說道:“對於奴家,剛剛言辭不對的地方,還請老先生多多見諒!”
老村長擺了擺手,虛弱的說道:“沒事,這個該死的綿春散還真霸道,我先蓄蓄力!”蔡琰不好在打擾,轉頭看向張飛說道:“張莊主,你沒事吧?還請多多休息是好。”張飛看著自己強有力的身體,喃喃道:“力量、力量居然自動恢復了三層,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個智面說的是真的?看來這不是一場夢啊!”
“張大哥、張莊主、張飛?”張飛這才回過神,下意識的吼道:“什麼事啊?”蔡琰嚇得身體一縮,慌張的將身體縮成一團,不敢再多說什麼。
張飛這才發現是蔡琰叫他,頓時一陣尷尬,知道自己犯錯了,於是放低聲音,憨厚的說道:“對不起啊!俺老張就這臭脾氣,你是大家閨秀,就、就那啥別跟俺這個粗人一般見識吧!”蔡琰還是有些緊張的,不敢看張飛,柔聲說道:“沒、沒事,張大哥你還是別再亂的了,休息會吧!”
張飛嘆了一口氣,說道:“不行,如果俺不能掙脫這該死的鎖鏈,那你就危險了,到時候我還怎麼向子涵叫道啊!”蔡琰臉害羞的發紅了,有些甜甜的想道:“他現實是不是在擔心我呢?一定著急的四處叫喚我的名字吧!”張飛沒有再管蔡琰,一心將注意力放在鎖鏈上,現實氣力有限,於是張飛將力量都放在一隻手上,盡力將力量利用的最好。“嗦啦、嗦啦、嗦啦、、、”
鎖鏈又開始發出陣陣響聲,吵醒了在對面熟睡的老村長。看著在努力掙脫的張飛,老村長驚異的暗道:“果然是上天的寵兒啊!居然還有氣力,看來上天是不會讓張飛死的,不如與他結一個善緣,以後也好藉助這個善緣重建村子。”打定主意之後,老村長說道:“行了行了,張飛我有一個辦法能將我們身上的鎖鏈解除,就看你願不願意相信我。”
張飛喘了一口氣,停下動作之後,說道:“老頭,你有何辦法?說出來聽聽!”老村長有些難為情的說道:“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話,以前我年輕的時候曾經做過小偷,對於解鎖很在行,只要給我一根簪子,我就能解開這些鎖鏈,就我們出去了。”張飛不屑的說道:“原來是個小偷啊!你憑什麼要就俺們相信你一個小偷?要是你得到簪子解開鎖鏈獨自逃了怎麼辦?”蔡琰摸了摸頭上的玉簪子,看了看老村長之後也顧慮了起來,畢竟與老村長接觸時間不長,不能這麼輕信一個陌生人,這可是關係到能否逃生的唯一機會與希望。
老村長笑道:“要是我沒猜錯,外面一定有人看守著這裡,我老人家要是這麼一出去還不得被他們撕成了碎!而這裡功夫最強大的是張飛,因此我要想安全成功的逃生出去,就要靠張飛的武力,現在你們放心了吧!”
“生命力!”蔡琰驚呼道,恐懼的眼神看著自己的雙手,還不放心的摸了摸臉,怎麼摸都感覺自己的面板開始粗糙老化了!蔡琰慌張的說道:“老先生,老先生有沒有解藥啊?我是不是變老了?”
老村長搖了搖頭說道:“解藥是有的,不過製藥人難尋啊!這毒沒那麼快就明顯了,中了綿春散的人,生命力就會比尋常人減少快兩倍!也就是說平常人過一天,而中毒的人卻好似過了兩天一樣!當時間長了就會看出中毒的者與正常人的詫異,正常以過二十年,中毒的人卻好似過了四十年一樣蒼老而又虛弱。”
蔡琰嚇呆了,自己會比平常人老的快兩倍,想著想著,蔡琰居然嚇得哭泣了起來。張飛很討厭哭泣的人,不論男女,但是張飛現在的情況也懶得多說廢話,只得皺眉問道:“老頭子,你是怎麼知道這種毒藥的?”老村長抬頭望著天花板,回憶道:“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有個流浪神醫路過我們村子的時候,我跟他一見如故,有過一次深刻交談!因此才會這麼瞭解這種毒藥。不過現在他也不知道去哪裡流浪了,蹤跡難尋啊!”
張飛一聽有大夫,立馬來了希望,問道:“這位神醫姓甚名誰?”蔡琰也停止了哭泣,抬起頭看著老村長,神情有些激動。老村長想起了什麼似的,居然露出一絲微笑,自然而然的說道:“他叫華佗,字元化!”蔡琰驚呼道:“華佗!華神醫!”老村長一聽蔡琰好似知道自己好友的訊息,於是問道:“小姑娘,你知道元化?”
蔡琰沉吟道:“在洛陽的時候聽過華佗大夫的大名,聽說華大夫精於手術,被世人稱為“神醫”與董奉、張仲景三人並稱建安三神醫。他精通內、婦、兒、針灸各科,外科尤為擅長,行醫足跡遍及安徽、河南、山東、江蘇等地,救人無數。很多達官貴人都想請他成為自己的御用大夫,但是都一一被華大夫給拒絕了,哪怕聖上都沒有請動,毅然做了一個野大夫。”
張飛不禁讚道:“這個大夫還真是一個高風亮節的怪人,這麼一個好前途寧願放棄,居然跑去四地行醫做一個野大夫,俺還真想見識見識他。”老大夫冷笑道:“你們還有心思在這裡扯,再不能逃出去你們那些兄弟就要被人玩死了!”蔡琰此時早已失去往日的風采,方寸大亂,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雲彬的兄弟張飛!張飛嚥了一口口水,抬頭厲聲道:“老傢伙,要是你敢欺騙了我們,獨自逃生,俺張飛就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
老村長無奈的說道:“知道了,趕緊扔過來吧!時間緊迫,我們已經沒有時間等待了。”蔡琰見張飛點頭,於是右手拿著玉簪子,非常淑女的將簪子拋向了老村長,然而因為力度不夠,玉簪子居然落地滾到張飛身前不遠處。老村長眼睛一直跟隨著簪子,見簪子居然落在自己對面那麼遠,就是三隻手接起來也勾不著啊!”三個人都傻眼了,看著地面的玉簪子,所有人都沉默了,而蔡琰卻羞憤欲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老村長咳嗽幾聲,毫不在意的說道:“那個,那個張飛啊!簪子距離你最近,你看著辦吧!所有的希望都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