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的話,在場的元老都瞭解,也都清楚。蔡邕書房被燒,今早的在朝堂上,滿朝文武都知道了,皇上都被驚動了,還特別下了一道聖諭給蔡邕,以示安慰。同時還派遣禁軍嚴查洛陽所有可疑分子。
王允知道蔡邕因為自己書房被燒,而氣惱,因此才說出那番話。雖然如此,但有些小心眼的王允還是有些不滿的說道:“蔡大人還是第一次如此在意聚會的主要目的啊!難得,真是難得。”
董承則不在乎蔡邕所說的,反而作為和事老出面擋在二人之間說道:“好了,好了!蔡大人書房被燒,這是何等的恥辱!王大人就多多見諒見諒吧!好冷酷,我們入座,討論下高順以及陷害何太后的事情吧!”蔡邕朝王允冷哼一聲,甩袖坐在椅子上,冷聲道:“不是你的書房,你當然不在意,那可是老夫最中意的書房啊!裡面的藏書可都是精選藏品,甚至孤本都有好幾十本,古卷更是多達二十多件,這些、、、這些可都是無價之寶,你明白嗎?”
蔡邕越說越激動,看到這裡,王允眉頭一挑,正要爭論一二的時候,盧植一把拉住王允,朗聲說道:“都吵什麼啊?都是半截入土的老人了,還這麼小孩子脾氣,真是的。我們相交二十餘載,對於誰的性情秉性也都清楚,忍忍又能怎麼樣?當前最主要的是如何剷除十常待,恢復漢朝興盛。你們這樣相互指責,相互爭論,如何能完成任務?恐怕十常待還沒剷除,我們自己到先剷除自己了楊彪也不能無動於衷,站了出來說道:“盧大人說得對,我們就好比一隻手,缺誰都不完整。既然我們是一個集體,難道就不能相親相愛嗎?還請兩位大人看在漢朝江山社稷的份上,放下心中的不滿等情緒,全心為漢朝的未來著想吧!也並不是說兩位大人沒有為漢朝江山著想,只是你們現在這樣子,如何像一個為大漢江山著想的人?如今漢朝貪圖享樂之輩太多太多,都投在何進派系之中,其他的奸臣則依附在十常待,而我們元老派則都是一些老人,能夠與十常待作鬥爭的時間有限,請兩位大人仔細斟酌下吧!也許、、、也許明天,老夫就駕鶴西去了也不一定。”
看著楊彪說的合情合理,而且語氣更是帶著一股憂傷與淡然,頓時將所有人心中怕死的心勾了出來。蔡邕低頭嘆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楊大人說的好!是老夫落下層不對頭,只因為被歹人燒了書房,而氣壞了,還請各位大人見諒。王大人,先去是老夫的不對,打擾了大人的雅興,還請大人多多包含才是。”
王允見蔡邕向他道歉,頓時感覺心滿意足,絲毫沒有恭謙的說道:“既然蔡大人道歉了,老夫也不好強人所難,那就這樣算了吧!現在是該討論高順以及何太后的事宜了,大家對此次高順兄妹被劫走,有何看法啊?”看著王允理所當然的模樣,蔡邕一陣皺眉,眼神更是陰冷了不少,其他人也都有些不滿王允的做法,你說人家都事先道歉了,你卻沒有絲毫恭謙下,這就表情不給人家面子,大家都是一個集體,這樣做定然會引起內部人員間隔。
即使如此,大家也都不好再多說什麼,要是再在這件事上多話,肯定引來王允的不滿,因此所有人都掠過對王允的不滿,開始討論今天的話題。第一個開口的當然的楊彪,楊彪坐在椅子上,懷疑的語氣說道:“這個高順會不會是十常待安排在董府的奸細?這個高順也許是看出雄霸被蔡大人收買,並且用上楚留香的暗器,就以為董大人看破了他的身份要雄霸殺了他,因此通知了十常待的人,將他救走,還順手燒了蔡大人的書房,以此來警告我們元老派。”
盧植點了點頭,贊同道:“有可能,這個高順本身就來歷不明,自稱家鄉天災流浪而來,誰都不能證實他所說的是否是真的。如今高順兄妹被人劫走,下落不明,而在朝堂上,十常待對於此事件沒有絲毫臉色,反而對於蔡大人書房被燒而發笑,種種事蹟看來,高順很可能是十常待的人。”
董承摸了摸肚子,不解的說道:“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高順身受重傷可是在我們眼前發生的,那鮮血可是實在貨,血腥味我到現在還清楚記得。既然身受重傷暈迷的人,那是如何通知十常待救他的呢?難道這個雲子涵也是十常待的人?”蔡邕思索了一會之後,開口道:“這個雲子涵是老夫從陳留歸來時,在半路上遇到的,當時他冒著生命危險救了老夫,是絕無可能是十常待人人,否則面臨強匪的時候,就不應該現身救老夫,而是躲在一邊看著老夫被強匪殺,到時候也能拿著老夫的屍首向十常待邀功。”
王允摸著鬍子,說道:“既然蔡大人這麼說,那雲子涵就不可能是十常待的人,可是雲子涵不是十常待的人,那高順又是如何通知十常待救他的呢?難道蔡府還有其他十常待的奸細?蔡大人,你可知道自己府上有沒有可疑的人物?”蔡邕眉頭一皺,語氣很是不滿的說道:“王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老夫府上的所有人莫不都是跟隨老夫十年之久的老人,從未多出什麼新人,再說了老夫也沒有多餘的錢財。如果王大人不信,大可叫禁軍去老夫府中細查,可好?”
王允沒有應為蔡邕有些惱怒而罷口,反而很自然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改天老夫叫上禁軍,去蔡府細查一番,也好保證是否真的沒有奸細,這樣還能保證蔡府的安寧。蔡大人,你認為可好?”蔡邕咬牙,冷冷的看著王允,反語氣話說到:“好、、、好、、、、很好!各位大人,既然如此,蔡邕就先告辭了,你們慢慢討論吧!”說完,蔡邕起身朝書房門口,走去,怒火已經燒到蔡邕的大腦,他再也忍不住王允了。
其他人紛紛起身相攔,楊彪更是用身體擋住房門,苦口婆心的說道:“蔡大人,王大人那是胡說,你就大人大量,別跟他一般計較了,一切大漢江山為重啊!要是您老離開了,那我們元老派豈不是要缺少一個重要人員嗎?這對剷除十常待十分不利啊!”王允卻不幹了,喝道:“楊大人你這話是何道理啊?老夫好心好意提出細查蔡府,你卻說我無理取鬧,是何道理?蔡大人府上剛剛被歹人破壞一番,一定要好好嚴查,這對蔡大人有利而無害。”
其他人差點暈過去,暗罵王允到底會不會做人啊?現在這個情況還看不出嗎?細查人家的府邸,不就是說人家暗中謀和十常待嗎?盧植無奈的對王允說道:“王大人,你就別添亂了,蔡大人為人我們都清楚,既然蔡大人說他府上沒有新人,那就一定沒有新人,既然沒有新人就一定沒有奸細,就無需什麼禁軍細查了。蔡大人,我們還是先回去討論大事吧!”
董承這個主人也趕忙開口道:“是啊!是啊!蔡大人一身清潔廉明,這些我們可都是非常清楚的,蔡大人還望看著老夫與江山社稷的面子上,回去討論大事吧!”盧植與楊彪也隨之應和,紛紛強力請蔡邕留下。而這時候王允卻不樂意了,甩袖冷哼道:“好啊!一個個居然都指責老夫的不是了,老夫好心為蔡邕著想,你們卻還說老夫無理取鬧,這是何道理?蔡邕,老夫明天就帶兵細查你家!”
蔡邕暴怒,一把掙開盧植董承的手,指著王允說道:“好、、、老夫在家恭候王大人大駕!”說完,蔡邕一把推開楊彪,摔門出了董承的書房,直奔自己的府邸。看臉色是氣得不輕,整個臉都被氣得發青發僅剩下的四位元老坐好之後,王允起先發言,知道剛剛鬧得不愉快,自己得衝散這種不愉快的氣氛。淡淡的說道:“各位達人,既然高順以及被列入懷疑的物件,那現在就討論陷害何太后的事情了。
何太后久居後宮,而十常待又是打理後宮的人,裡面到處都佈滿了十常待的眼線,只要雲子涵稍稍露出破綻,就一定會被大內高手圍攻,各位大人可有什麼高見?能讓雲子涵避免十常待的眼線!”楊彪眉頭緊皺,贊同道:“王大人說得對,大內高手可都不是吃素的,特別是哪個使用劍的高手,雖然他年歲已高,但是實力不可小看,是大內第一把手,還是皇上欽點的王師!恐怕有他在,雲子涵要進入後宮就很難了。”
董承思索一會之後,叫道:“可是那個劍師王越?此人我倒是清楚一二,他被江湖傳言是大漢三大宗師之一,與槍神童淵,崑崙刀神宋朝齊名。聽說此人年輕時,曾經單劍挑了一個五百多人的山寨,將所有土匪都給斬首,因此成就劍神之威名。”
盧植擔憂的說道:“劍神?果真照董大人所說,那雲子涵想要進入後宮陷害何太后,豈不是寸步難行!董大人,這個王越可是十常待的人?如果不是,我們能否收買他?要他幫我們陷害何太后。”董承搖了搖頭,有些拿捏不住的說道:“這個王越老夫也只是耳聞,並沒有接觸過,至於他能否被我們收買,就很難說了。依老夫之見,只要是人都會有缺點,只要有缺點就能利用這個缺點幫我們做事,看來近期要關注下這個王越了。”
王允有些不屑的說道:“區區一個武夫而已,哪怕他再怎麼厲害,也改變不了他是武夫的本質。只要是武夫,那他就一定在追求功名聲望,只要我們給他這些,還不能將他拿下嗎?董大人,你先探查清楚這個王越是否十常待的人,只要認定不是,那老夫就出馬說服他加入我們,到時候就派他去幫我們陷害何太后。”
楊彪擺手不贊同的說道:“不可!老夫認為還是派雲子涵去比較合適!應為王越既然是大內的人,就一定被大內的人所熟悉,要是他露出什麼破綻,到時候牽連出我們怎麼辦?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馬虎不得。這個王越只能輔佐雲子涵進入後宮,因為只有雲子涵是個方外之人,哪怕露出破綻,也不會被人輕易查出來,到時候我們再推波助瀾,說雲子涵是外來人士,這樣以來就不會扯到我們身上了。”
董承陰險的笑道:“楊大人說得對,雲子涵只是被我們利用的棋子罷了!只要利用完之後,照蔡大人的安排,將雲子涵送往江陽郡,借那群蠻夷之手鏟除他就好了。那就這麼定了,老夫必定儘快搞清楚王越是否是十常待的人。”事情認定之後,四人又閒聊了一會,便紛紛離開了董承的府邸,各自準備陷害何太后的事宜。而在洛陽大街上,一對衣著華麗,面容高貴的公子,走在散亂的大街上,其中一個體系比較高壯的威猛公子,高傲的看了看街面散亂的菜葉以及各自雜物,不屑的說道:“這就是那群平民百姓賴以生活的東西?真是骯髒至極。”
而另一個在體系高壯的威猛男子襯托之下,顯得勻稱平凡的陰鬱公子則懶得理會威猛男子,淡淡的說道:“聽說蔡邕的書房被一群刺客放火燒了,然後今早在朝堂上訴苦,最後皇上不耐煩之下派出禁軍閉城搜查,這些平民怕殃及魚池,就導致了這副場面,真是有趣!”威猛男子一把推開擋在前面的禁軍士兵,說道:“大將軍此次找我們前去,恐怕就是為了蔡邕書房一事,等會到了大將軍府上,你小子給我放聰明一點,別總是跟我過不去,否則別怪我這個做哥哥的不給你面子。”
陰鬱男子冷哼一聲,不言不語,滿臉不服氣的跟在威猛男子身後。而被威猛男子推到的禁軍士兵,卻一下跳怒了起來,想他成為禁軍之後,走哪裡不是被人尊稱一聲爺,啥時候受過這樣被人隨意推開的情況?頓時就要衝上去打威猛男子,這時候一個老資格禁軍卻一把攬住士兵,嚴肅喝道:“你不要命啦?你知不知道推你的人是誰啊?是袁紹,袁本初!要是他一個不高興,就是殺了你,也沒有人會說一句話。”
士兵一驚,頓時想到威猛男子強悍的背景,後怕使得士兵冷汗直流,面色蒼白,顫音看著老資格士兵道:“他、、、他就是擁有四世三公之名,袁家的長子?袁紹!那他、、、那他旁邊的豈不是袁術,袁公路!天啊!我到底做了什麼啊?居然想打袁家的人,還好沒有動手。”
士兵那慶幸與後怕的表情都完好的顯露在袁紹與袁術的眼裡,二人對於士兵只有不屑於鄙夷,同時對自家家門而感到自豪。當二人到了大將軍何進何地之時,二人立馬顯露出謙和的神態,與剛剛在大街上高傲的神情完全兩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