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風烈在金獅之後到達焚崗山頂,看到周圍一片混戰的場面,彩彤險些忘了自己來這兒的任務,幸虧紫藤在一旁及時提醒她,她才慌忙使出了自己的障眼術將四周梓雲山弟子們引開,幫助他們躲避襲擊,但無奈早有弟子在他們趕到之前便已身受重傷,更令她沒想到的是武行榜前十的高手間對決,場面竟會如此恐怖,連讓人喘息的餘地都沒有。
紫藤見她內力有些不穩,也出手助她疏散那些無辜的弟子們。
“媽呀!這……這是人嗎!”江奇看著斷頭臺前披著黑袍、面色陰白瘮人的瓷娃娃,以及她身後伸出的兩隻巨大的白色手臂,兩隻白手的指尖如同滴著淋淋鮮血,閃著令人顫慄的紅光。
瓷娃娃一記“撕天掌”赫然而發,那兩隻鬼手伸著尖利的指甲遽然撕向蕭涵和金獅所在的位置,金獅又是一聲破天怒嘯,向著那鬼手撕咬著撲來,同時蕭涵手中玉笛化劍,一招“月碎風吟”自劍而出,數道流星白光恍如狂風捲碎月,與鬼手撕出的血紅爪印交織在一起。
伍千伊在眾弟子身前開啟了屏障,擋在穆梓莘面前,漫天白光血影猶如天羅地網將她們重重包圍。她看著猙獰而立的師父,心中卻是五味具雜,她不相信師父真的會狠心殺害自己的親外甥,她不相信師父真的會一點兒也不傷心,所以她才要親自來焚崗證明師父還是和以前一樣,她還是有感情的。然而現在擺在眼前的一切,卻令她大失所望……
鬼手衝破白月風暴抓向金獅,尖利的指甲刺入金獅體內,金獅痛苦地怒嘯一聲被掀翻在地,蕭涵從金獅上摔下來,一口鮮血噴在地上。
“涵兒!”韓少坤實在看不下去了,他起身欲上前制止眾人,卻被梓雲山弟子用捆天索緊緊拴住不能動彈。
與此同時,韓松、韓驀兩位長老在對戰凌木的時候也先後身負重傷倒地。
“這……這,不妙啊,怎麼辦!”江奇焦頭爛額地看著眼前的場面,後背驚出一身冷汗。
“這凌木可是武行榜第二十一,看來差距還是太大了……”魏纓紅也嘆氣道。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魏幕勳看著眾人面色凝重道:“紫藤大哥,我們得想辦法救下少坤大哥,我掩護你從後面劫人!”
“好!”紫藤說著收回掩護弟子們的防護屏障。
“我們也上!”江奇、魏纓紅和韓羽珞相互對視後也緊跟二人身後。
“哎……”彩彤見他們紛紛離自己而去,頓時有些慌亂起來,雖然也想跟上去,但又想起了自己的重任,只得待在原地硬撐著自己設下的障眼屏障,幫他們疏散那群弟子。
蕭涵強撐著身子坐起來,嘴角流下一道血痕,她想要去抓落在自己不遠處的長劍,瓷娃娃卻突然下落到她跟前踩在了她的手腕上。
“啊!”她疼得悽慘地大叫一聲,抬頭卻依然憤怒地瞪著瓷娃娃。
“等我踩碎你的手看你還怎麼使劍,”她用陰冷無情的聲音說完,又回頭對看押韓少坤的弟子厲聲道:“用捆天索引雷,上雷刑!”
“不!”蕭涵大喊著拼命想要掙扎,瓷娃娃腳下猛一用力,便聽到了她手腕處骨頭斷裂的聲響。
“啊!”
蕭涵痛徹心扉的喊聲劃破天際,傳到韓少坤和琳蓉耳中,琳蓉轉身的瞬間卻被凌木一掌擊倒在地。
凌木看著她那一半潔白如玉的臉龐,眉頭微皺,總覺得似是在哪兒見過,卻又絲毫想不起來。
梓雲山長老們開始佈陣做法引雷入捆天索,塵可凡則自始至終坐在一旁的青石椅上,冷眼旁觀面前這一團亂麻的場景,身旁一名小弟子顫顫巍巍地替他斟上了一碗清茶,塵可凡卻只是輕輕扇著羽扇,彷彿面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突然,一道青碧劍影自上空俯衝而下,直擊在瓷娃娃身上。瓷娃娃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猛然震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她驚愕地看著面前的碧衣青年——黑髮飄逸凌而不亂,手中青碧長簫在內力化形下露出了尖銳鋒刃的刀鋒。
“楚瀟何?”瓷娃娃從胸腔發出一聲冷笑,“真想不到你竟然還活著!”
“那是誰啊?”穆梓莘這時也抬起頭看著半空之上風度翩翩的青年,一臉疑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