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時間已經很遲了,我已經讓人準備了晚餐,您和師叔是不是先吃晚餐?”當兩人的說話暫時告一段落時,歐陽慕容小心翼翼地提醒道。.%M
“你光顧著跟你說話,倒是忘了都已經過了飯點了。”楊銀厚聞言愣了下,然後東旭笑道。
“呵呵,我倒是不餓。不過來日方長,我們還是先吃飯,這些事情,我們以後再慢慢講。”葛東旭壓下心頭波動的情緒,笑道。
於是兩人去餐廳一起用餐,都是當地的一些家常菜,不過每一道菜都很精緻。
吃過飯,兩人又稍微回憶了一些往事,然後葛東旭重提給楊銀厚打通雙腿經脈的事情。
“沒想到快入土前,為兄不僅遇到了你,而且還有希望重新站起來走路。”楊銀厚東旭說道,萬千感慨。
“師父當年一百二十歲方才仙逝,師兄今年一百歲都還沒到,日子還長著呢。”葛東旭說道。
“為兄哪能跟師父他老人家相比啊。”楊銀厚說道。
“師父當年頭部有傷,你不一樣。”葛東旭說道,心裡一陣的遺憾。
如果他早一點得到葛洪的傳承,或許他師父現在還健在。
“只是為兄這體內一口氣跟師父比起來卻差遠了,呵呵,不說這些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能在入土前遇到你,又有希望重新站起來,為兄已經很滿足了。”楊銀厚說道。
葛東旭笑笑,然後把楊銀厚抱起,平放在床上。
“你守在門外,不準任何人打擾。”葛東旭對歐陽慕容說道。
修真者跟凡人比起來,一般不容易受傷,可一旦受傷,他們的傷也要難醫治許多。
這其實很好理解,一條小河決堤,很容易就填上,而一條大江決堤,又哪裡是那麼容易填上的?
楊銀厚現在的情況就如後者一樣,就算以葛東旭的修為和醫術,都不敢掉與半點輕心,更不容許有半點打擾。
“弟子明白。”歐陽慕容神色嚴肅地回道,目中透出一抹激動和期待來。
他是楊銀厚收養的孤兒,從小跟著他長大,楊銀厚對他而言亦師亦父,兩人的感情非常深厚。
“師兄,會有點疼痛,你忍著點。”歐陽慕容出去後,葛東旭對楊銀厚說道。
“放心吧,師兄我什麼苦沒吃過。”楊銀厚毫不在意地笑道。
葛東旭點點頭,然後把手放在楊銀厚的足底,開始緩緩輸入真氣。
流經雙腿的經脈有六條,分別是足陽明胃經,足太陰脾經,足太陽膀胱經,足少陰腎經,足少陽膽經和足厥陰肝經。
葛東旭從足陽明胃經開始疏通,每疏通一條,他都是大汗淋漓,楊銀厚也同樣如此,不過至始至終他沒有哼一聲,這讓葛東旭心裡頭無比的敬佩。
他很清楚,這是如刀割針刺的疼痛!
疏通了三條之後,葛東旭就徹底後續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