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楊銀厚站在半山腰,遙望雲霧繚繞,綠綠蔥蔥的白雲山。
許久,楊銀厚開口道:“東旭,這裡山清水秀,靈氣也足,最主要師父也在這裡,所以師兄決定了,以後就在這裡隱居,你這邊好安排嗎?”
“這片山林我都已經買了下來,既然師兄決定在這裡隱居,我再佈置一番,然後找人在這邊蓋一棟別墅,給師兄添輛車子,請幾個傭人。”葛東旭回道。
“師兄我現在腿腳利索得很,還需要什麼傭人?車子也不需要,我這一把年紀了,沒什麼必要基本上也就在山裡走走,用不到車子。其他的你看著辦吧。”楊銀厚自然不需要跟葛東旭客氣,聞言說道。
“行,反正我家也就在那邊,真要有什麼事情,我不在,你給我爸打個電話就可以。”葛東旭指了指葛家垟的方向說道。
“哪裡用得著麻煩叔爺爺老人家,師父要是搬到這裡來,我就也跟著過來照顧他,有什麼事情我跑腿腿就可以了。”歐陽慕容說道。
“因為為師的腿,已經拖累了你許多年。接下來啊,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澳洲也好去走走了,總不能把家人扔在那邊不管,玉石場子那邊的生意你也得管著,總不能坐吃山空。而且你師叔這邊修煉,以後肯定還要用到許多翡翠玉石,所以那邊的生意是不好斷的。”楊銀厚擺手說道。
歐陽慕容曾經也在叢林裡有過許多生死經歷,並不是矯情之輩,聞言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點點頭道:“弟子聽師父的。”
三人又在半山腰談了一會兒,楊銀厚便提議要去拜見葛勝明夫婦。
楊銀厚的身份跟馮老不一樣,馮老要是去葛勝明家,那是要驚動四方的大事情,所以最終馮老拜祭了任遙便返回了京城,並沒有去葛勝明家,而楊銀厚則不同,他是任遙的嫡傳弟子,在民間也沒有任何知名度,既然來了這裡,肯定是得去拜見葛勝明夫婦的。
於是三人下了山,下山時,葛東旭給父母打了電話,把師兄和師侄要來的事情跟他們提前說一聲,免得他們沒有準備,突然看到近百歲的老人執晚輩之禮拜訪他們,把他們給嚇到。
學校現在還沒開學,許素雅還在家裡幫丈夫的忙,兩口子聽到葛東旭的師兄要來,自然就忙碌起來。
不過饒是兩口子已經有了思想準備,當他們看到一個須皆白的老人見到他們便一躬到底,口呼叔叔嬸嬸,而歐陽慕容就更誇張,稱呼他們為叔爺爺和叔奶奶,真是把他們給嚇了一大跳,連連擺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叫我們名字就可以,就可以。”
“東旭是我們丹符派的掌門,這禮是不可廢的。”楊銀厚說道。
“我和素雅不是你們奇門中人,就不要按你們奇門規矩來了。否則我們真的是受不起啊。”葛勝明死活不肯接受這個稱呼。
楊銀厚無奈只好看向葛東旭。
柳佳瑤跟他同輩,他仗著年長可以用教導的語氣跟她說話,但葛勝明夫婦可就不一樣了,那是掌門的父母親,就算楊銀厚也不敢逾越。
“其實師兄,我爸媽說的也是有道理的。而且你以後還要隱居在這裡,少不得會有來往,真要讓別人聽到看到,也不合適啊。要不然這樣,你和慕容就稱呼我爸為葛老闆或者葛先生,我媽容易,她是老師,你們稱呼她為許老師就可以。至於你們,師兄你年長,我爸媽就叫你楊老,慕容就直接叫名字好了,問題倒是不大。”葛東旭只好出面和稀泥。
“這樣好,這樣好。”葛勝明夫婦連忙道。
楊銀厚和歐陽慕容對視一眼,最終也只好接受了葛東旭這個建議。
當天早上,楊銀厚和歐陽慕容在葛勝明家吃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