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一個鄉村教師就這樣去縣裡跟人家講理,人家會搭理你嗎?”許久葛勝明苦笑道。Ω .M
“鄉村教師怎麼了?鄉村教師就不能去跟教育局的領導擺事實講道理嗎?”許素雅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哎,反正講道理我講不過你,我是擔心你受委屈啊!再說了,我們家現在又不是缺錢,要不你不要教書了,我也不開這家農家樂,我們就滿世界周遊,也省得受這窩囊氣。”葛勝明想反駁,但目光一對上妻子那較真的目光,就感覺所有反駁的言辭都顯得很蒼白,最終還是一聲長嘆,把她攬入懷中柔聲道。
“就算不教書,那也得把這件事問清楚。”許素雅說道。
“好吧,那明天我陪你去。我不進樓,我就在樓下等你,總行了吧。”葛勝明說道。
“不行,你的脾氣我清楚,你要去,這件事我有理到時你脾氣一上來,反倒成我鬧事了。”許素雅搖頭道。
葛勝明子,許久苦笑道:“好吧,我不去總行了吧。”
他了解妻子的性格,也瞭解自己的性格!
當晚,夜深。
葛勝明見輾轉難眠的妻子鼻孔裡終於出微鼾聲,悄悄爬了起來,出了院子。
葛勝明悄悄爬起來當然是給兒子葛東旭打電話。
這件事是不好讓兒子找左樂幫忙,否則只會把事情搞得更復雜,也會讓許素雅覺得羞辱了她這份神聖的職業,不過萬一妻子去教育局跟人講理吃虧了呢?葛勝明也不能讓自己妻子白白吃虧啊!
所以在床上思來想去,葛勝明覺得還是需要給兒子打電話,讓他回來一趟。兒子的話在許素雅面前可比他這個丈夫有“權威”多了。
當然兒子現在也比他有本事多!他說到底還只是個小農民,許素雅真要吃虧,他這個小老百姓也沒辦法。
……
盈江,楊銀厚隱居的山村。
半山腰,一間獨立的房子裡,擺放了各種熬藥的瓦罐,甚至還有一座模仿著古代煉丹師打造而成的純銅八卦丹爐,房子裡飄蕩著淡淡的草藥味。
楊銀厚師從任遙,自然在醫術煉藥方面也頗有建樹。腿腳不便之後,修行止步不前,他更是把很多精力都放在了丹藥學上。
只是當年戰亂,楊銀厚更側重學習殺敵術法,並不熱衷學習醫術煉藥,再加上年輕的時候就跟任遙分道而行,所以要論醫術其實也就比國醫大師強上少許,至於煉藥方面,這些年潛心專研多年,倒是日漸精進,但要想練出傳說中的丹藥來,那還是差得遠。
因為煉丹術大多已經失傳,就算他們所在的門派名為丹符派,所流傳下來的也很是有限,而且沒有練氣**層的修為,練出來的頂多只能稱為藥而不能稱為丹。
丹者,含陰陽,藏五行,圓轉流動,生生不息,甚至傳說中真正頂級的仙丹甚至跟人一樣通竅通靈。所以就算任遙,也是到了晚年方才窺探到一絲煉丹術的奧秘。
葛東旭如今論境界已經與當年任遙相當,甚至真正的實力比當年的任遙還要強過不少,又得了葛洪的傳承,要是煉丹,應該能勉強煉一些初級的丹,不過葛東旭到現在為止還從來沒煉過。
所以見到他師兄的煉藥房裡竟然還有一座丹爐,不由得頗感意外道:“咦,師兄竟然還打造了一座丹爐!”
“咳咳,閒著沒事就瞎折騰,瞎折騰。”見葛東旭問起丹爐,楊銀厚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