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撒旦殺機畢露,如喪失理智的兇獸一般,心中只剩生與死之別。
唯有殺,才能傾瀉他心中的無邊怒意。
鮮血與死亡,才能補償他的嗜血本性。
“撕拉!”一頭頭陰魂鬼煞被撒旦撕成粉碎,那股恐怖的力量,使得它們連一絲痕跡都沒有殘留來。
玄煞心中凜然,也被撒旦的恐懼深深懾服。
至於此時的典心遠,靈魂早已戰慄不休,渾身顫抖如同篩糠一般。
這般恐怖戰鬥,他無法插手,他也不敢插手,其中任何一道攻擊,都足以讓他神魂俱滅,死無葬身之地。
玄煞玄殺二祖勝,他則活,敗,他則必死無疑。
“李淵,給我護住那座寶庫。”戰鬥之餘,撒旦仍舊不忘向著李淵吼道。
此時此刻,撒旦已經將霸世天宮的寶庫當做了自己的囊中之物,自然不願意自己的東西出現損毀。
“放心吧。”李淵淡淡回道,隨後如同瞬移一般,出現在神殿之上,雙掌按,一道能量光罩以他為中心倒扣來,整座神殿都被守護其中。
李淵的實力只是稍稍遜色於半聖尊者而已,不插手戰鬥只是守護這寶庫的話,自然是綽綽有餘。
看著那被嚇得六神無主,不知所措的典心遠,李淵心中也是閃過一絲不屑。跪求百獨潶*眼*歌
他如果想要動手,輕易便可斬殺李淵。不過剛才在他被壓制的時候典心遠可是叫囂的挺歡的,既然如此,就讓他帶著恐懼,親眼看著自己最大的依仗在自己的面前化為灰飛。
“轟,轟,轟。”狂暴的能量充斥整座大陸,那守護陣法本就已經已經支離破碎,再次承受衝擊,再也無法支撐,直接爆碎消散。
大陣一毀,無盡的時空亂流閃爍著璀璨神光呼嘯而來,直接將那些破碎岩石淹沒溶解。
為了避免被殃及池魚,張宇早就帶著晉昊閃掠進入李淵布的守護光罩之中,而典心遠只能獨自一人在時空亂流之中苦苦掙扎。
時空亂流具有極強的侵蝕作用,不大一會便是將典心遠轟擊的遍體鱗傷,如果不是依仗明陽境的恐怖力量,他的場只怕會更加悽慘。
雖說他暫時不至於湮滅在時空亂流之中,但是時間一久,如果他還不能找到積點撕裂而出的話,只怕也逃脫不了化為塵埃的命運。
然則此時,李淵已經將他鎖定,他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心中早已涕淚橫流,可是他卻只能將希望寄託在玄煞玄殺兩人身上。
“李掌櫃,這處光門你可得守護好,咱們等一會還要從這邊離開呢。”張宇指著光罩邊沿位置他們進來的那處光門道。
“沒事,即使這光門破碎,有著撒旦前輩在,難道還怕出不去?”李淵淡淡回道,並無任何擔憂。
在時空亂流之中,只要不遇到巨型的時空風暴,一般情況,半聖尊者都能安然無虞
而只要突破到聖境至尊,那即使是在時空風暴之中都可以縱橫馳騁,不受任何拘束。
“李掌櫃,你說撒旦前輩能贏嗎?”望著那風暴之中的戰團,張宇忍不住問道。
尊者境的戰鬥實在是太過恐怖,以至於張宇僅能勉強感應到一片模糊身影,具體情況他並不清楚。
“放心吧,別看現在那兩個傢伙與撒旦前輩鬥得旗鼓相當,可實際上他們已經流露敗跡。更何況撒旦前輩的神魔之軀恢復力簡直堪稱變態,所受到的那些傷勢呼吸之間便已經恢復,根本就不是那兩個傢伙能夠比擬的。”李淵神色平靜的回道,對於撒旦擁有無限信任。
在答應為張宇護衛三十年之前,李淵並不知道撒旦神魔的身份,直到後來雙方關係親近了一些,張宇才將之告知於他。
這則訊息就像一顆重磅炸彈一樣在李淵的心頭炸開,帶給他無與倫比的震撼力,心頭掀起的驚濤駭浪久久不能平靜。
獵妖者的傳承雖然殘缺不全斷裂嚴重,可是恰恰其中關於神魔的記載卻依舊詳實無比,正因為如此,李淵對於撒旦有著近乎一種本能的恐懼。
神魔在蒼龍大陸的歷史中留濃墨重彩的一筆,雖然因為種種原因銷聲匿跡,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那赫赫兇名。
獵妖者以妖血沐浴己身,以廝殺錘鍊神魂,他們幾乎無所畏懼。可是李淵卻知道,當年即使獵妖者最為巔峰之時,也極少輕易招惹神魔,因為神魔乃是天生的戰鬥狂人,他們才是為殺戮而生,屠戮蒼生對於他們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