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宇對於韋霖最後幾句話倒是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不明所以。張宇能夠肯定,韋霖已經死了,而是還是靈魂消散,連轉世投胎都幾乎不可能的那種。
可直覺告訴他,韋霖說的好像真的有那個可能一般,兩者自相矛盾,讓張宇都不禁有些迷惑。
無論如何,從此以後,這個世界便再也不會有韋霖此人,更不要提‘再見’了。
晃了晃腦袋,揉揉眉心,將心中雜念丟擲,張宇也不自覺的趕到有些疲倦。
這一路行來,見識過太多的生離死別,張宇其實對於這些看的很淡,可不知道為什麼在見到韋霖死亡之時仍不免生出淡淡感傷。
“韋老,一路走好。”張宇似喃喃自語。
他將韋霖死亡之後遺留下的那些骨灰般的灰燼重新收攏,妥善放置於一隻玉盒之內,片刻功夫,便是為他建造出一座墳塋,將韋霖葬入其中。
掌間靈力激盪,三下五除二之間,韋霖的墓碑也被張宇刻好,遵勁有力的字型,倒也不算將之埋沒。這些是張宇能夠為他做的最後事情。
深深鞠躬之後,張宇便是毅然離開了溶洞,也許千百年之後,會有人發現,韋霖的墳墓,但卻不會知曉,那段已經塵封於時間長河中的那段往事。
在韋霖的儲物戒之中,除了那株生死陰陽花和任丘獸外,僅剩下幾十萬的靈石與其他雜七雜八的不值錢東西。
看得出來,一千萬上品靈石已經是韋霖能夠拿出來的所有報酬,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顧長衛卻貪得無厭,還想要獲得更多的報酬,談判不成反生出謀害之意,結果白白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可悲至極。
張宇分出一絲靈魂之力,在造化玉碟之中凝聚出自己的形體,看向了那仍舊處於昏迷狀態的墨塵。
張宇和墨塵的關係,亦師亦友,更多時候,墨塵更像張宇的忘年之交,在修行之路上鼓勵他,傾盡所能的幫助他。
而墨塵身為師傅,無疑百分百合格的,因材施教,張宇能夠成長到今天這個地步,墨塵功不可沒。
現在墨塵陷入沉睡恢復己身,也是因為在上一次空間亂流之中守護張宇,如果不是張宇最後以死相要挾,墨塵的魂體當時都有可能崩潰消散。
墨塵為了張宇付出的一點一滴,張宇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滴水之恩,尚當湧泉相報,何況是屢屢救命之恩德,只怕張宇這輩子都已經還不完了。
所以,這剛剛得到任丘獸,張宇便是迫不及待的拿出來用以墨塵的恢復,雖然他知道任丘獸對於武宗來說也有著莫大效用。
任丘獸在死亡的時候,魂並沒有因此消散,而是被韋霖打碎,封印在了肉身之中,雖然做法有些殘忍,可這就是現實,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最直觀的體現。
張宇的以化火訣點燃靈魂之火,在靈魂之火的煅燒之下,任丘獸的軀體開始一點點的融化。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雖然這是張宇第一次祭煉任丘獸,可除了剛開始手法有些生疏之外,兩三分鐘之後,一切便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
張宇小心謹慎的控制的火焰的溫度,將任丘獸煅燒成流質,然後一點點將它體內的雜質清除出體外,這一過程張宇的精神始終未曾放鬆,墨塵的恢復在他看來,重於一切。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更何況是人生引導者的墨塵,張宇的內心早已將他當做了自己的父親,地位與自己的父親等同。
時間緩緩流逝著,任丘獸在張宇的煅燒之下,已經化為琉璃一般的水晶膠質,可以任意流動,但是其堅硬程度絕對堪比金石。
張宇將雜質完全被剔除的水晶膠質一點點移向墨塵的靈魂體上,這個時候的墨塵,幾乎是出於無意識狀態,但是他的身體實在是太多虛弱,近乎本能的從魂體之內傳出一種吸引之力,將那水晶膠質向著自己的體內吸附。
說也奇怪,這些堪比金石的水晶膠質在觸碰到墨塵的魂體之後,立刻便是化為流水一般融入他的身體之中,墨塵的氣息,在吸收煉化任丘獸化成的這些水晶膠質之後,立刻有了明顯的變化。
“有用。”張宇心中頓時一喜,他知道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隨著任丘獸不斷被墨塵煉化,墨塵的魂體之上也是不斷顫抖起來,而那頻率越來越快,看的張宇都暗暗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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