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悍的氣息波動,令整片空間都是為之一靜。
在場的食客之中,武尊佔據九成之多,剩下的那不到一成,才是武宗,而且大多數都只是初級武宗而已,窺陰鏡在這裡絕對已經算的上真正的王者。
吳起的目光在四周飄蕩,所有人都是噤若寒蟬,連大氣都是不敢出一聲。見到自己已經成功將所有人震懾,吳起才將自己的氣息重新收斂。
“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那被同伴攙扶著的黑袍男子,吳起聲音冷冽的問道。
公然在他們御牌坊鬧事這種情況,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了,看來,很多人都是忘了他們御膳房的規矩,他有必要再次提醒一聲,甚至施展些血腥手段。
“大人,我們本是前來吃飯的食客,可是不知道為何得罪了此人,他竟然想要將我等盡數擊殺於此,還請大人還我等公道。”關嫋連忙跪倒在地,可憐兮兮的道。
“你這廝莫要顛倒黑白,是你想要對我們不利,我們只不過是被動還擊罷了。”胡胖子頓時無法容忍,拍案而起道。
“我問你話了嗎?”吳起將目光轉向胡胖子,聲音冷厲道。
胡胖子神情頓時一僵,將原本還想要說的話也是吞了下去。他雖然有些天真,但是他不傻,這個吳起半步窺陰鏡的修為,比起張宇還要強大不少,他的心裡也是拿捏不定張宇是否是其對手,保險起見,還是隨機應變的好。
“大人,此人囂張乖戾,肆無忌憚的出手重創我的同伴,要不是大人及時趕到,可能我等依然遭其毒手,這種人顯然是不將御牌坊放在眼裡,大人一定要出手懲治此賊子。”
關嫋添油加醋,痛斥著張宇的不是,盡情的朝他身上潑髒水,不過張宇卻依舊淡定的額坐在原地,品著茶,似乎一切都和自己無關一樣。
他的修為不甚高明,可是一招借刀殺人的計謀卻是用的爐火純青。
微微低下的眸中閃爍著陰毒光芒,顯然想要置張宇於死地。
“你最好不要騙我,不然下場會很慘。”吳起望了一眼關嫋,似乎能夠將他所有心思洞穿。
聽聞此言,關嫋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剛剛升騰起的心思也是熄滅不少。
不過,他目光轉向樓上包廂,見毫無動靜,咬咬牙,硬著頭皮再次道:“小的所言句句屬實,怎麼欺瞞大人。您如果不信的話,大可以問問這些圍觀群眾。對了,我家主人乃是關鵬義,想必大家也應該熟識,我等自然不會敗壞主人的名頭。”關嫋低著頭,一臉謙卑道。
本來那些圍觀群眾只是想要看劇情如何發展,可是當聽聞‘關鵬義’三個字的時候,神色皆是一變,顯然這個關鵬義在平昌鎮也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你是關鵬義的手下?”吳起眉頭微皺,問道。
“是!我家主人現在就在樓上包廂之中宴請貴客,所以有任何打擾的地方,還請大人您多多擔待。”關嫋再次道。
眼看這個吳起有偏袒關嫋等人的意思,胡胖子上前一步,恭敬道:“大人,可否容我一言?”
這一次他倒是學乖了,不像剛才那般魯莽。
“大人,本來我們在這吃的好好的,可是這個人不分青紅皂白,倏一出現便欲強行讓我們離席,去見他口中的主人。我等與他又不熟,自然不肯,他便想要動粗,我們不過是被動還擊罷了。”瞥了一眼張宇投來的讚賞目光,胡胖子更加興起。
“這件事大家有目共睹,可是這個混蛋三言兩語間便是將所有罪責推卸到我們身上,還有意挑起大人對我們的敵意,簡直就是居心叵測,豺狼之心!”
“這些都是你們的片面直言,本座自會調查清楚,不會汙衊你們,也不會讓有心人渾水摸魚。”吳起表態道,隨手指向一名圍觀群眾,“你說,事實到底為何?”
“小,小的不知道,小的真的不知道。”那人哭喪著連回答著。
他的心頭這個時候已經後悔死了,關鵬義那裡據絕對惹不得,而看情況張宇也是一個狠角色,雙方隨便哪一個,都可以輕易碾壓他這個武尊,所以這個時候,他只能裝作一無所指,矇混過關。
“你...”吳起心中心頭一怒,但是想到自己本就是為了維護御牌坊的名譽,只能暫時放掉那人。
看著吳起的視線掃過來,所有人的都是連忙將目光避開,不敢與之對視,這個時候參與到雙方的爭論之中都是引火上身,就算武宗都不願意趟這趟渾水。
畢竟,不管最終結果如何,自己這一開口,立場就完全變了。勝者估計都記不住自己這個活雷鋒,可是敗者絕對不會忘了自己這根攪屎棍,如此出力不討好,沒人願意幹。
吳起馬上就要突破成為窺陰鏡大能,觀察力自然非比尋常,從眾人神色,不難看出,這件事肯定是關嫋等人挑起,可是沒有直接證據,就算是他也不能隨意定罪。
“難道就沒有人清楚這裡發生過什麼嗎?”吳起厲聲道,他的臉面也是有些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