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宇的內心顯得十分混亂,在以前的時候,不論面對什麼事,張宇都能沉著冷靜的處理,但是隨著與沐鳶羲相處的時間越來越久,張宇發現,有些事情已經朝著自己所不能控制的方向轉變。
“張宇,你怎麼了,難道有心事?”就在這時,碰巧楊蘇珊帶著一名中年男子經過,看到張宇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便開口問道。
“沒,沒什麼,可能是有點累了吧。這位想必就是呂程叔了吧,張宇謝過您的救命之恩。”為了掩飾心中的煩亂,張宇連忙轉移話題道。
“謝什麼的就免了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當我為我們家小魚積點陰德。況且當時見到你倆還有一口氣,怎麼著也不能眼瞅著讓你們在我面前溺亡不是。只是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清醒過來,而且看你的樣子,傷勢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呂程微微一笑,道。
“滴水之恩還當湧泉相報,呂程叔的大恩,張宇必將沒齒難忘,以後如果有用得著的地方,儘管開口便是。”張宇雙手抱拳,極為鄭重的說道。
“哈哈,既然你那麼想報恩就去陪我喝兩盅,家裡婆娘管得嚴,可是好久沒有人陪我喝過了,這下有你做陪,她肯定不會再抱怨我了。”呂程聞言,極為熱切的摟著張宇的肩膀向茅屋之中走去。
這兩天,張宇和呂程家附近的村民已經混了個臉熟,對於這個真誠而又禮貌的年輕小夥,村民也甚是喜歡,見了面都會友好的問候幾句。
雖然張宇酒量不大,但是卻非常喜歡烈酒入腸時那股火辣辣的感覺,恰逢現在內心煩亂,便是來者不拒,兩人觥籌交錯之間,便是皆已微醺。
正所謂酒後吐真言,你來我往之間,便是相互傾訴起那些心中久久難以釋懷的情感來,而張宇更多的則是一解心中異域的思愁。
“對了,小宇啊,你說你還是煉丹師?”也不知怎麼的,東拉西扯間,張宇便是將自己身為煉丹師的身份說了出來。
“嗯,只不過僅僅才能煉製三品丹藥罷了,讓您見笑了。”張宇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道。
“你今年還不到二十吧?”
“再有幾個月,就十八歲了。”
“雖然我是鄉野粗人,但是我也知道就算是那些所謂的天之驕子,能在二十歲的時候成為三品煉丹師也是了不得的成就,你倒好,竟然還一副不知足的樣子,如果讓別人知道了,那還不羞愧死!為了你煉丹術更好的進步,明天你就給我開始為全村人煉製丹藥,你放心,都是一些低等級的丹藥,難不倒你的,也當是戰前準備了。”呂程雙眼一瞪,大有一番你不答應也得答應的樣子。
“好好,我答應便是。”張宇兩人此時都已經微醉,加上酒精的作用,張宇也是不再推辭,一口答應了下來。
“宇哥哥,宇哥哥,沐姐姐醒了,你快點出來看看啊。”就在這時,小魚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不住的呼喚著張宇。
“去看看你的同伴吧,剛好咱們酒喝得也差不多了,我剛好也出去張羅一下,明天不要忘記來我這取靈藥煉丹就行。”呂程爽快的說道。
張宇聞言,也是雙手抱拳,恭敬的退了出去,一眼便是見到了那正在院子裡四處張望的小魚。
“宇哥哥,你可算出來了,你知不知道,你才從沐姐姐的房間離開不久,她就醒了,然後我就和她聊了一會,她說想見見你呢。”小魚看到張宇走出,連忙小跑到他的身邊道。
“知道了,走吧。”說著,張宇便是拉起小魚向著沐鳶羲的房間走去。
……
“沐姑娘,你怎麼出來了?”還沒走到沐鳶羲的房間,張宇便是見到一道倩影已經婷婷而立在房門之前。
“不礙事,我感覺自己的傷勢正在飛快的恢復著,三到五天的時間我就能痊癒了,鳶羲還要多謝張公子那神奇的靈藥之助呢。”沐鳶羲見到張宇走來,略一欠身,輕柔的感謝道。
“咱們之間還用得著說謝嗎?一些身外之物而已,與沐姑娘的救命之恩相比,何足道哉?”張宇擺了擺手道。
“張公子,我昏迷的這幾天一直都在床上待著,感覺骨頭都快鏽在一起了,如果不介意的話,能不能陪我散散步?”沐鳶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能得到沐姑娘的邀請,我榮幸之至,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推辭,我比你早醒來幾天的時間,剛好可以帶你熟悉一下週邊的情況。”張宇說著,便是跨出一步,準備在前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