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馬車停在冷家門前,冷月在太歲的攙扶下下了車,駐守在當地的公子哥們才得到訊息。
不過在這個時候得知冷月回家的訊息,已經晚大勁了,等他們決定到冷家堵門的時候,冷月的隊伍已經進入冷家大院,那扇每隔好幾天才開啟一次的豹釘紅門,再一次關上了。
多少年沒來冷家了,太歲發現,這座龐大的院落還是他印象中的樣子,到處都散發著一股精緻的銅臭味兒。
這院子裡的光景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金雕玉砌,到處都能看到土豪金和玉器的光澤。
在太歲眼裡,玉器原本是非常高貴的東西,和大面積的黃金湊在一起,頗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
盜聖也不知道是發了什麼神經,第二次見到這金玉兩色的院落,竟下意識地低吟起來:“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太歲當時就驚了:“你還會作詩?”
盜聖一聽,喲這是誇我呢,趕緊舔著個大臉應道:“拙作而已。”
那一刻,盜聖絕然是文抄公附體,而且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那種。
太歲先是豎起大拇指,本來想要誇讚兩句,畢竟剛才的詩句著實精緻,而且隱隱然還有種讓人憂愁的氣質,極能打動人,但沒能誇讚的話說出口,太歲就意識到了問題:“不對啊,你平時寫個日記都一片一片的錯別字,怎麼可能會作詩呢?這是你從你們這個世界抄來的吧?”
盜聖很崩潰,非常崩潰。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每一次想在太歲面前裝個叉,都是沒等到裝實誠,就逼格盡碎。
太歲絕對是他的剋星錯不了了,以後他再想裝叉,還是得趁著太歲不在的時候,在太歲面前裝,風險過高。
就在這時,一個面目看似中正中年人從內院走了出來,放眼整個冷家,太歲只是和冷無心比較熟,其他人大多隻是面熟,但並不認識。
太歲細細看了看眼前這個中年男,發現他修了眉毛,刻意讓眉型變得筆直乾脆,笑容顯然也是練過的,唇齒微張,露出一排乾淨的牙齒。
再看他的穿著打扮,看似低調樸素,但一身長袍,一看就是精工細作,連點多餘的褶皺都沒有,腰帶看來也是特製的,針線功夫非常精湛,粗細也幹剛好,不至於太細,以至於讓腰間的衣服形成多餘的褶子,也不算太粗,以至於破壞整個裝束的格調。
他佩在腰間的玉佩,也是精調細做,價值連城。
偏近後腰的位置帶著標榜馭氣師等級的腰牌,看玄鎮的數量,估計得有三四百,放在馭氣師那個世界裡,這傢伙也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單單是快速掃了這麼幾眼,太歲便立即斷定,此人乃實打實的沽名釣玉之徒。
關鍵他還不明著沽名釣譽,非得做出一副淡然隨性的樣子,實在是欠打。
冷月一看到來人,便立即露出了笑容:“大伯!”
哦,這人就是冷競啊。
說真的,本來太歲對冷競還多少有點期待,可真的見到其人,卻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