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原有的設定中,冷月同學可是親口對溫小跳說,她這輩子,心中無法同時盛下兩個人。
什麼無法盛下兩個人?
說白了就是四個字:還是不愛。
冷月正心亂如麻,太歲突然貼到她耳邊說:“我在天宗祠見過外頭那小子。”
說話的時候,太歲離冷月其實有點距離,可冷月卻覺得,太歲的唇風彷彿就是順著她的耳垂掃過去的,臉頰頓時一陣熱辣。
為防太歲看到臉上的臊,冷月立即轉身朝檔案櫃走去:“是麼。”
太歲點頭:“我跟你說,這小子可逗了,他活著就是一樂。”
昨天晚上,太歲也花了很長時間設想今後如何與冷月相處,思來想去,他決定放下隔閡,如普通朋友一樣與冷月相處。
這要是放在過去,太歲根本不知道普通朋友之間的相處是什麼樣子,但自從他結識盜聖之後,一切都變了。
普通朋友相處,不就是打屁嘮嗑逗悶子麼?
反正太歲是這麼認為的。
冷月背對著太歲,似有些幽怨地說:“師兄見過彭司方,怎麼就沒有見過冷月呢?”
太歲就用和盜聖說話時的那種口吻說:“我平時在後山隱居,幾乎不去前庭,可有一次後山的澡堂塌了,我也是沒辦法才去前庭的澡堂洗澡,那天也是湊巧了,正好撞見彭司方。得虧那天我見到的是彭司方,要是撞見的人是你,那可不就壞了麼。”
這是太歲臨場想出來的說辭,可越說,他就越覺得不對勁,說到最後,他就開始後悔了。
毀了毀了,這樣說好像有點輕薄啊。
冷月覺得,蓋先生說這種話,弄不好是在暗示她什麼。
可到底是暗示什麼呢?
越想,冷月越覺得臉上臊熱,而且心中隱有竊喜的感覺,可她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見冷月半天不接話茬,太歲也很鬱悶。
心說看樣子以後不能這麼聊天了,沒兩句就能把天給聊死。
算了,乾脆也別套近乎了,直奔主題吧!
想到這兒,太歲開口道:“昨天晚上,沒再出什麼別的情況吧?”
冷月現在正處於半懵半醒的狀態,太歲的後半句話她沒聽清,只聽到了“昨天晚上”這四個字。
當時冷月就一陣心驚啊,心說蓋先生怎麼知道,我昨天晚上夢到他了?
太歲見冷月還是不說話,於是又問:“姑娘,你還好吧?”
冷月現在一點都不好,她從檔案櫃玻璃的反光裡就能看到,自己的臉已經紅得不成樣子了。
太歲等了好半天,見冷月還是沒有搭理他的意思,於是就非常灑脫地放棄了溝通。
反正再怎麼溝通意義也不大,冷月又不搭理他,所以還不如不去浪費那個時間。
冷月還在用力平復氣息,太歲已經走到辦公桌前,撿起了桌子正中央的一份檔案。
這就是昨天彭司方交給冷月的那份文件,不同的是,文件中的一部分內容被改動了。
昨天,園區中只有十八名馭氣師莫名失蹤,可今天,失蹤人數變成了二十三人。
這個數目,和邪煞的數目正好能對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