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秋季,夜裡涼的緊,蘇恬恬穿的又單薄,在外面呆一晚上肯定會生病的。
蘇恬恬收回了手,這是她人生第一次被據於門外,可她也無能為力,緩緩的縮在了角落。
她來這兒不足一天就已經體驗過了一把什麼叫做落魄,可卻又無能為力,這裡是她缺失的記憶……可真的是嗎?串上曾經的記憶,蘇氏破產,哥哥不知所蹤,她不是在一個小房子裡面呆了很久很久,遇到車禍而亡嗎?
這部分記憶到底應該穿插在什麼地方……
蘇恬恬感到一陣無力,她半仰起頭看天,她或許該去問問紀霆雲……
“哐當。”
偏門被開啟了,打掃院子的保姆一開門就看到門的角落裡有一個蜷縮起來的人,女人的長髮及腰,披散在腦後,整個人縮成了一團。
蘇恬恬一夜並不安穩,門一開她就睜開了眼睛,看著走出來的保姆,蘇恬恬緩緩站起身。
“我要見紀霆雲。”蘇恬恬沉聲說道。
“不好意思,這個你要自己去問管家先生的意思。”保姆一聽這話,關上門就急急忙忙的就離開了。
蘇恬恬抿唇,她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前。
天亮時,蘇恬恬面前的門才第二次開啟。
開門的是管家,蘇恬恬見過那張臉,沒等她開口對方就說道:“先生說您動手傷了夫人,得拿出點誠意才能見您。”
“……什麼意思?”蘇恬恬蹙著眉問道,想來是昨夜的保姆告訴了管家她要見紀霆雲。
“蘇小姐,您現在受恩於夫人,不該這樣做的。”管家半老的臉上呈現出失望。
“受恩?”蘇恬恬難以置信。
“……是夫人向先生求情讓您有一個落腳之處的,您不該這麼做的。”管家繼續說道。
蘇恬恬明瞭,她勾唇,原來是夏有悅搞的鬼。
“我沒有動手傷過夏有悅,更無該不該之說。”蘇恬恬背打的筆直,就這麼看著管家。
管家看著蘇恬恬,他突然想起他第一次遇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她也是這麼一身傲骨,只是後來這一身傲骨因為先生磨滅的蕩然無存了……
“做沒做過您心裡有數,該不該……也不是您說了算。”
蘇恬恬頓住了,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腦子裡一會兒是溫柔的遞給她紙,給她講題的白衣少年,一會兒是這個為了夏有悅把她傷的片甲不留的男人。
“我要怎麼做才可以看到他?”蘇恬恬怎麼也沒想到,無論她做與沒做,紀霆雲都已經認定了是她乾的……就連該不該拿出誠意都已經不是她可以決定的了。
“這就不是我能揣測的了。”管家禮貌的微笑。
“我想先進去。”蘇恬恬深吸一口氣後,說道。
“……好的。”管家向後退了一步,蘇恬恬隨之進入了別墅。
因為這裡是偏門,都是些傭人們走的地方,入眼的是走廊。
“您的房間在走廊的盡頭。”管家說道。
蘇恬恬愣了一下點頭,才走向走廊的一頭。
她一路走到了盡頭才看到一個小木門,她想這個房間應該是一個雜貨屋改的,畢竟傭人房都沒這麼破。
蘇恬恬站在房內,這個小房間和她記憶之中一樣,簡陋的不行。
蘇恬恬關上了門,她想找點衣服穿,卻沒在房間找到衣櫃,最後停在了一個木箱前。
蘇恬恬抬手將木箱掛著鑰匙的鎖擰開了。
“吧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