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安逸舒適的感覺讓刑風徹底的放鬆下來,這片森林刑風在晌午的時候就已經查探過四周,根本沒有高階的妖獸出現,甚至連二階妖獸都非常的稀少,很顯然這片森林是一片很普通的森林,四周基本上都生活著野獸。
不知不覺中,刑風竟然背靠著大樹睡著了,一夜無夢,直到第二天一早,刑風從熟睡中醒過來,看著東方的旭日已經爬上了山巔,露出紅彤彤的圓臉,刑風苦笑一聲,收好酒葫蘆,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看了看方位,繼續朝著南方走去。
刑風沒有施展出流星幻影身法,而是依靠這自身的速度在森林中穿梭,不是他不想施展身法,而是這森林中壓根就不存在著路,到處都是灌木叢生,儘管刑風已經非常的注意了,但身上的衣服都被劃破了很多道口子。
當刑風從這片森林中走出來時,天邊的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天色呈現一片黃昏,刑風身上的衣服也早已變成了布條狀,站在森林外的刑風看著眼前平坦而筆直的道路,心想,終於出了這個鬼地方了,旋即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有人,便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套衣服,快速的換上,然後踏上這條筆直的道路。
走了一會,道路上出現了好幾輛馬車,這些馬車看起來非常的簡陋,只是用一些十分普通的木材製作,馬車上都裝著沉甸甸的貨物,雖然都用黑布蓋著,但刑風還是能夠感知的出來那馬車上裝著野獸的屍體,而且還有著淡淡的血腥味,顯然這些野獸剛被擊殺不久。
刑風的出現自然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每個人的目光都帶著幾分警惕,不過當他們看到刑風如此年輕的臉看出他的年紀時,眼中的那警惕的目光頓時消失不見。
刑風打量了下這些中年男子,從他們穿著和馬車上的野獸石頭,加上他們的身上沒有一絲的靈力波動,可以推斷出這些人只是一些出來打獵的普通人,那按照他們現在的行進速度,前方應該不遠處會有一處小村莊。
“大叔你好,在下刑風,不知道這周圍有沒有城池的存在,我在這邊迷路了。”刑風快步的來到一輛馬車的旁邊,抱拳對著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中年男子,輕聲說道。
刀疤男子有些意外的看著刑風,但很快爽朗的笑了笑,道:“前方不遠處有一座雁門城,如果老弟不嫌棄的話,可以跟我們一起前往。”說完,還在刑風的衣服上看了眼。
聞言,刑風笑了笑,道:“大叔嚴重了,什麼嫌棄不嫌棄的,大叔能夠帶我一程,在下已經感激不盡了。”刑風明白刀疤男子的意思,刑風身上的衣服雖然對他這樣的武者來說談不上多麼貴重,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他身上的衣服可以夠他們生活一年了。
說完,刑風沒有絲毫的做作,直接繞到馬車的另外一邊,直接跳上了馬車,坐在刀疤男子的旁邊,問道:“大叔,不知道這裡距離雁門城還有多遠?”
“哈哈,是不是最近都沒有吃東西,肚子餓了。”刀疤男子說話的同時,從懷裡拿出一塊烙餅,遞到刑風的身前,面帶笑容的說道:“這是我家婆娘自己做的,味道還算不錯,就是幹了一點,但是耐飽,一塊烙餅下肚,起碼能撐半天。”
“謝謝大叔,不知道大叔如何稱呼?”刑風接過了烙餅,臉上帶著笑容說道。
“我免貴姓魯,其他人都叫我魯隊,如若不嫌棄的話,你跟著他們一起這樣叫吧。”刀疤男子輕聲道。
接下來刑風都一直在跟魯隊交談著,從魯隊那裡,刑風知道了他現在已經離開了天劍府的範圍,這裡是屬於蒼雲府的管轄範圍,而雁門城只是一座小城,連青銅級城池都算不上。
這次魯隊他們出來打獵是為了雁門城一年一度的飛雁大會,飛雁大會在雁門城已經舉行三十屆,這次是第三十一屆,本來刑風對於這個飛雁大會沒有任何的興趣,但是當他聽到可以透過飛雁大會獲得一個進入無名城的名額時,刑風的興趣就來了。
無名城,屬於黃金級別城池,在早年期間由一位即將突破到神境的至強者建立,他在無名城中設定了一道強大的結界,這道結界能夠限制地玄境及以上的武者進入,有了這層結界的存在,很多武者在得罪了大勢力之後都會選擇進入無名城躲避大勢力的追殺。
久而久之,無名城發生了質變,越來越多為了躲避仇家追殺的人進入這裡,無名城變成了一座沒有任何秩序的城池,蒼雲府各大勢力的人經過商議,把無名城設為蒼雲府最大的一座監牢,派遣地玄境的至強者在其城外鎮守,導致現在無人能夠在像先前那樣隨意出入。
但是由於當時各大勢力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沒有提前通知那些進入無名城發展的家族,導致那些為了躲避仇家追殺的人把這些家族的人全部抓了起來,以此來要挾各大實力,後者為了不落人口舌,與其進行了談判,談判的結果就是每一年都可以派遣十名武者進入無名城,與他們選出來的人進行比試。如果比試獲勝的是各大勢力一方,被抓起來的家族就會放回一家,反之,進入無名城進行比試的人都要留在無名城。
刑風坐在馬車上想著飛雁大會和無名城的事,不知不覺中,刑風他們距離雁門城只有不到一公里的路程了,站在一旁的魯隊看見一副出神的樣子,伸手推了推刑風的手臂,朗聲道:“刑風老弟,雁門城到了。”
刑風回過神來,目光看向前方,映入眼簾的是高達三十米的城牆,城牆表面佈滿了青苔,到處給可以看到牆體脫離,顯然這城牆常年沒有保養,無情的歲月在這城牆上留下了清晰可見的痕跡,而在刑風他們正前方的城牆上龍飛鳳舞寫著“雁門城”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