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穎的聲音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其中有兩個人的目光鎖定在刑風的身上,一個是萬朝商會的陳馨琳,當聽到“刑風”二字時,她的心中瞬間起了波瀾,他真的是他賀柯城認識的刑風嗎?不管怎樣,她都不能眼睜睜看著“刑風”尋死,施展出自身的身法快速朝著“刑風”追去。
而另一個落雲宗的流水,也是施展出身法,朝著刑風追去,他擔心的不是刑風的安危,而是刑風懷裡的落花,刑風要尋死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但是刑風抱著落花去尋死,他肯定要阻攔的。
一時間,三個人分別從三個方向朝著刑風追來,但不管他們怎麼追趕,刑風的速度都比他們快上許多,眼看刑風即將跌落斷崖時,流水率先開口大聲說道:“刑風,有什麼事可以坐下來慢慢說,沒有必要那麼極端,你雖然出身於天劍府本土勢力,但我們落雲宗還是非常通情達理的,你只要得到我們宗門的認可,宗門不會干涉你和落花的。”
流水只能想到刑風作出這樣的決定,應該是因為落雲宗的壓力,以他的出身要跟落花在一起,落雲宗的人肯定不會同意的,所以他決定帶著落花殉情?
流水的話,非常的合乎情理,一時間在場的人都以為刑風是準備帶著落花殉情,而一旁的聶穎則是大聲說道:“刑風,你別做傻事,不就是一個落雲宗嗎?我們靈藥師公會無需懼怕他們。”
然而,飛速的前進的刑風根本沒有回應,義無反顧的朝著斷崖跑去,在外人的眼裡,刑風的“殉情”決心非常的堅決,似乎任何的話都無法動搖刑風前進的步伐。
站在一旁的琅東宸看了一眼刑風,對著身旁的苦寂說道:“你看出什麼了嗎?”他雖然不認識刑風,但是以刑風給他的感覺來看,刑風不像是一個殉情的人。
苦寂搖了搖頭,道:“沒有,他的身上沒有任何的邪惡氣息存在,很顯然他現在所做的,都是他自主的行為,不存在被人控制。”
聞言,琅東宸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他知道苦寂有一種特殊的能力,能夠清楚的感知出任何的邪惡氣息,一開始他認為刑風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住了,才做出這樣的舉動,但是苦寂的話,讓他否認了這個想法,在這一點上,他非常的相信苦寂的話,苦寂說沒有邪惡氣息,那肯定就沒有邪惡氣息。
“刑風...!”
隨著聶穎的一聲大喝,刑風和落花從斷崖跳下,當聶穎他們來到斷崖旁時,刑風他們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天山上的濃霧之中。
流水臉上的神情變得異常的傷感,雙眼通紅,跪在斷崖旁向下看去,大聲呼喊道:“姐姐...。”不一會,眼角流出了一滴眼淚,滴落在地上。
看到刑風從斷崖跳下,陳馨琳的情緒還算穩定,她跟刑風交集還算不上很多,她之所以前來阻擊刑風,就是不想刑風這樣的人就此死去,旋即從空間戒指中拿出試煉令牌,想知道刑風是不是真的死了?
只要參加這次比試的人,他們的名字都會在試煉令牌中顯示出來,如果有人身死,都會在試煉令牌中顯示出來,而當陳馨琳看到刑石開和落花的名字已經變暗時,輕聲說道:“節哀!”
誰也沒有想到剛剛還受到各方勢力關注的刑風竟然抱著落花跳入斷崖,以身殉情,這樣的結果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特別是一些跟刑風有關係的人,他們都不敢相信,刑風竟然做出以身殉情的舉動。
一時間,在競技場跟刑風有關係的人,臉上的神情都顯得十分悲傷,而落花的宗門,落雲宗的每個人眼中都充滿了殺意,他們認為落花的死都是刑風一手造成的,兩方勢力變得劍拔弩張。
“登天梯三天時間已到,這次的比試正式結束,排名前一千名的武者都可以進入天劍門。”
時間飛逝,自刑風和落花“殉情”三個小時後,伴隨一聲響徹雲霄的聲音,這次的天劍門入門考核正式落下帷幕。
這道聲音剛落,天梯的空間開始扭曲,慢慢變得虛化,當天梯上人再次看清四周的空間時,他們已然出現在試煉內城的競技場中,整齊的排列在競技場中央位置的高臺之上。
“流水!”
“行天下!”
“聶穎!”
...
當他們出現在高臺之上時,競技場中九成的人都呼喊著自己所喜歡的人,霎時間,讓人熱血沸騰。
忽然,一位身穿白衣的老者腳踩長劍,懸浮於高臺之上,老者出現時,四周的空間發生了輕微的扭曲,一股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滔天壓力瀰漫在這競技場中,讓在場的所有人感到一股沉悶的感覺堵在心中。
隨著老者的出現,先前還在高聲呼喊的人一時間全部安靜了下來。
老者那炯炯有神的雙眼掃了一眼在場的人,被掃到的人頓時感覺到一股寒意襲遍全身,不敢在看向老者,低頭不語,老者見狀,大手一揮,那股滔天壓力瞬間消失,沉聲道:“天劍門的入門考核正式結束,沒有進入一千名的人請自行離去。”
老者話音剛落,下方的人群頓時有人開始朝著高臺旁邊的樓梯走下,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不甘和遺憾的神色。
“前輩,這不公平,排名第八和第九的人已經死去,為什麼他們的名額沒有分配出來?”而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朝著老者拱了拱手,大聲說道。
老者眉頭一皺,目光凌厲的看著那名說話的少年,沉聲道:“你是何勢力的?”
“回前輩,晚輩來自逆天府四星宗門,形意宗。”少年躬身說道。
話音剛落,那名少年便化為一攤碎肉散落在高臺之上,老者看都沒有看一眼,沉聲說道:“天劍門的規矩豈是你一個小輩能夠質疑的?”
排名一千零一名的人在看到少年的死狀,不敢在開口出聲,快速的從旁邊的樓梯走下,其實一開始他也想開口的,但是他忍了下來,現在他的心中一陣後怕,如果他沒有忍住,他的下場肯定跟那名少年一樣。
隨著這些人一走,留在高臺之上的人大大的減少,只剩下不足一千人站在高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