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為什麼是高的?地為什麼是闊的?海為什麼是深的?樹上的樹葉為什麼會落下?花朵為什麼會凋零?這一切的一切,都似乎遵循著一個輪迴,一種秩序,一種法則。
隨著刑風的參悟,他身體表面的汙垢在慢慢的脫落,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息似乎是那麼的平和,那麼的平淡,但又能讓人感覺到一股極強的威壓,有一種睥睨天下人的氣勢。
與此同時,他那破碎的氣府,竟然形成了一片廣闊無垠的荒地,在這片荒地的某一處有一顆種子正在萌芽,吐露出來的嫩芽正艱難的突破那阻礙著它的泥土,隨著泥土的鬆動,小小的嫩芽成功出現在這荒地之上,顯得更外的另類,格外的頑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刑風身上的汙垢已經全部脫落,那迷死萬千少女的臉頰終於顯露出來,臉頰上的血色異常的紅潤,完成不像一個氣府破碎,受了一個很嚴重內傷的人,加之他的身體此時散發出來的氣息異常的平穩,顯然刑風身上的傷已經完成恢復。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劍影自刑風的體內釋放,直衝蒼穹,緊接著以刑風為中心方圓十公里,萬物都釋放出一絲微弱的生命力,慢慢的進入刑風的體內,當這些生命力接觸到刑風時,一把鏽跡斑斑的長劍出現在刑風的身前,伴隨著這些生命力進入刑風的體內,那滿是鏽跡的劍身也隨之脫落上面的鏽跡。
刑風在天山弄出的動靜,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其中一個是遠在十萬裡外一座環境優美的小院子中的中年男子,這個中年一身白衣長袍,正盤腿坐在蒲團之上,在他對面的也是一箇中年男子,身穿一身紅衣長袍,兩人正在下著棋。
“劍兄,怎麼了?”紅衣男子看到白衣男子舉棋不下,頗有有心事的感覺,便開口詢問道。
“無事。”白衣男子輕笑一聲,以他的修為,很少有東西能夠引起他的注意了,然而剛剛他真真切切的感知到,他留在玄靈界的法則之力竟然出現了動盪,似乎被其他的法則之力壓住,雖然一閃而逝,但他還是非常的敏銳的捕捉到了,他留在那的法則之力只是微弱的一絲,但能夠在法則之力上壓過他的人,屈指可數,他想不出來到底是誰進了玄靈界?
“劍兄,你這說謊話的本事,連一個開拓境都不如。”紅葉男子笑道。
聞言,白衣男子搖了搖頭,把剛剛他感知的事告訴了紅衣男子,紅衣男子在聽後,開口道“能夠壓制住你的法則之力的人,他們都去了那個地方,就算我都沒有能力壓制你的法則之力,到底是誰能夠壓制你的法則之力?”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等我們這邊的事解決,我們回去看看。”白衣男子擺了擺手,道“我們繼續下棋,這次你珍藏的美酒,我可是惦記好久了。”
“你想的美,我是不會輸的。”紅衣男子在聽到美酒的時候,一門心思都放在了棋盤上,不在追問白衣男子玄靈界發生的事。
而在另一邊的刑風,已經換上了一身嶄新的衣服,沖天劍影也已經消失不見,手裡握著泛著紅光誅神劍,一步一步的朝著天梯的方向走去,四周的法則之力似乎碰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刑風所到之處,法則之力都會主動避讓。
走了差不多三個小時,刑風來到一處由青石地板鋪設的空地上,站在空地上,刑風能夠清楚的看到前方一百米處的有著一個巨型門口,這個“門口”由兩根雕著青龍的石柱和一塊雕著青龍和鳳凰的石板構成,兩根石柱立於兩旁,石板則被兩根石柱支撐在上方,石板中心處雕刻著“天梯”兩字,不論是石柱上雕刻的青龍,還是石板上的青龍和鳳凰,都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特別是天梯二字,更是字字蒼勁有力,給人一種威嚴而有霸氣的感覺。
在門口的後面,是一層一層的臺階,建造這些臺階的竟然是百鍊金剛石,要知道金剛石的硬度已經
在很多靈寶之上,而百鍊金剛石是經過鑄造師上百次的提煉,去除其中的雜質,才能夠獲得,不說其價值,就是其硬度都已經在很多玄階靈寶之上。
向上看去,臺階似乎與天空連結在一起,形成一個整體,看著眼前的天梯,刑風心中不免感嘆道“天梯,果然非同凡響。”
但是讓刑風覺得奇怪的是,他現在所看到的天梯臺階數起碼在五千層,而落花三個小時前才趕過來,理論上不應該能夠超過五千層,就算落花可以,那其他人呢?難道天梯沒有任何的難度,只是跟普通的臺階一樣,只要登上山頂即可?
帶著疑惑的神情,刑風慢慢的走向天梯,當他踏上第一層臺階的時候,刑風立馬感覺到一股極強的威壓襲來,壓得刑風連直起腰來都非常的困難,這股威壓不是法則之力,也是不是靈力,而是氣勢的壓迫。
艱難的站在第一層臺階上喘著粗氣,看著一望無際的臺階,刑風心中那股不服輸的勁猛然出現,喃喃道“不就是一個天梯嗎?我刑風還看不起,別人能夠做到的我一定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的,我也一定能做到。”
只是,有些時候夢想跟現實是不一樣的,刑風連抬腳邁上第二層臺階都做不到,他只要想邁動腿的時候,他就感覺到身上有著數萬斤的東西壓在自己的身上,只要他邁上去,他就會被活活壓死。
“你只要丟下你手中的劍,你身上的威壓就會消失。”不知道是刑風出現了幻聽,還是真的有人說話,刑風耳朵裡聽到這句話。
刑風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誅神劍,然後仰頭,大喝一聲道“要我棄劍,門都沒有,誅神,今日隨我踏上雲巔之上。”
刑風咬著牙,頂住身上的威壓再次嘗試邁上第二層臺階,終於這次他成功的邁上了第二層臺階,他身上的威壓更加的沉重,額頭上滿是汗水滑落,背脊已經被威壓壓彎,只是,他那黑眸充滿了堅定之色,似乎在說,劍在手,我自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