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風聞言,看了一眼琴研,略有傷感的說道:“她是的未婚妻,天生得了一種怪病,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被反噬,而且每次反噬都會讓她痛不欲生,她家族中的大部分長老都建議把她逐出家族,我聽後,心中非常憤怒,帶奈何自身的實力低微,無法與她家族中的長老對抗,只能帶著她出來四處求醫。”
“前幾天有一位老者說,立克薩拉山脈有一種靈藥能治好她的病,所以便帶她過來,碰碰運氣,看是否能夠採摘到那靈藥,治好我未婚妻的病,每次看到怪病發作時候的她,心裡多想那怪病如果在我的身上多好,她若安好,便是晴天。”刑風話音剛落,一滴淚水從眼角流下。
琴研在一旁本來準備發怒,但隨著之後說的話,讓她靜下心來,而當看到淚珠從刑風眼角流下時,明知道刑風說的是假的,但心裡卻莫名的有些感動。
託瑪忽聽完了刑風的解釋,一掌震碎了周圍的石塊,隨即開口安穩刑風道:“刑天,你的未婚妻會治好的,別擔心,這次我們商隊也需要到立克薩拉山脈附近,不如刑天你跟著我們一起,一路上也有些照應。而且我們商會在立克薩拉山脈不遠的克烈城也有一定的影響力,到時候小兄弟你把那靈藥的樣子告訴我們,我們幫你一起尋找。”
刑風他剛剛說的話,都是他胡編出來的,但後面說的卻是他內心真實的想法,如果可以他希望把痛留在自己的身上。刑風知道就算自己不說這樣的話,都可以向託瑪忽提出跟他們一起同行,而託瑪忽多半也會同意,但那不是刑風想要的,因為那樣的同行多少存在一些不確定因素,所以他只能出此下策,他非常可恥這種欺騙,但為了琴研能安然恢復,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託瑪叔的好意,我刑天心領了,但帶上我們會拖累你們前進的速度,而且我未婚妻有傷在身,不能趕太快的路。”刑風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
“刑天,你把託瑪叔當什麼人了。”託瑪忽有氣憤的說道,隨即向商隊的眾人大聲說道:“諸位兄弟,我託瑪忽的為人你們應該清楚,你們說我們怕不怕刑天和他的未婚妻拖累我們。”
“不會。”商隊的眾人異口同聲說道。
託瑪忽很滿意商隊其他人的回答,而再次看向刑風說道:“刑天,你放心,一路上我們會保持穩定的速度,不會影響到你未婚妻。”
刑風聞言,作出為難的神情,說道:“託瑪叔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在堅持下去,就顯得我小家子氣了。”
託瑪忽見刑風同意,伸手拍了拍刑天的肩膀說道:“嗯,這才對嘛。”
隨後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幾壺好酒,要跟刑風喝上幾杯,刑風一開始是拒絕的,但奈何託瑪忽的熱情難擋,也喝起酒來。一開始刑風還被酒嗆到,但慢慢的就習慣了酒的味道,而且有些愛上了喝酒的感覺。
時間悄然而過,託瑪琳商隊來到山洞已經三個多小時了,而外面的天色也暗了下來,託瑪忽便帶著商隊的人退出山洞,在山洞外休息,刑風開口勸了幾次,但託瑪忽堅持要在外面過夜,一來是為了給刑風和琴研兩個人相處,二來是為了保護刑風和琴研。託瑪忽的意思刑風怎麼可能體會不到,心中暗暗記下,待以後在報答他們。
託瑪琳商隊的人都退出山洞後,刑風跟琴研都沒有說話,以免露出什麼破綻,雖然是善意的謊言,但還是不讓託瑪忽有所懷疑比較好。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刑風和琴研兩人起的很早,出了洞口,發現託瑪琳商隊的人也已經起來,刑風簡單問了幾聲好,就隨著託瑪琳商隊出發。
託瑪忽特地給琴研安排一輛馬車,以免騎馬加重傷勢,商隊前進的速度也非常的慢,按照現在的速度,去到克烈城都需要三天時間,但託瑪忽絲毫沒有著急趕路的意思,刑風見狀連忙道了謝。
一路上刑風和託瑪忽都聊起了自己的所見所聞,大部分情況下都是刑風在仔細的聆聽,他說話的時候比較少,他的閱歷肯定比不過常年在外行走的託瑪忽多,只能充當聆聽者,只是合適的時候插上幾句話。
在跟託瑪忽聊天中,瞭解到很多商會的知識和在外行走的技巧。騰龍王朝下轄有四府十二郡,劍門所在屬於十二郡中的烈陽郡,烈陽郡下轄有許多勢力都跟劍門一樣是三星勢力,在知道這點時,刑風有些詫異,沒曾想到劍門的勢力會比想象中弱上一點。
“咦”
託瑪忽發出一道驚疑之聲,命令商隊停止前進,而此時的刑風知道發生了什麼,跟託瑪忽解釋了幾句讓商隊繼續前進,他能處理。
坐在馬車上的琴研,渾身散發出刺骨的寒意,這股寒意自馬車而出,讓託瑪琳商隊的人都趕到陣陣涼意,刑風在感覺寒意出現時,就騎著馬快速的來到馬車旁,直接從馬背上跳到馬車,進到馬車裡面,發現此時的琴研已經渾身發白,周圍都覆蓋滿了冰霜,而且還露出非常痛苦的神情。
刑風二話不說,便和昨天一樣,瘋狂的吸收琴研體內的九陰冥寒,在吸收的同時刑風心中猜想道:“這應該不是血脈反噬,那麼可怕的寒意怎麼可能只是血脈反噬,看來琴研對我還是有所隱瞞,難道真如我所說,她得的是一種怪病,而後被家族逐出,才來到劍門,看來也只有這一個解釋能說的通。”
在刑風進入馬車後,託瑪忽再次命令商隊降低前進速度,以免影響到刑風吸收琴研體內的寒氣,這股寒意讓他都感覺到心悸,心中更加相信刑風昨天所說的話,心中暗歎道:“哎,真的是苦了刑天和他未婚妻,兩個人小小年紀就出來闖蕩,尤其是他的未婚妻,這股寒意在體內,可想而知要承受多少痛苦。”
“那刑天兄弟,是個真男人。”
“對,四處帶著自己的未婚妻到處求醫,還為了減輕他未婚妻體內的痛苦,強行吸收那股寒氣。”
“可不是,那股寒意連我們這些凝脈境我感覺都心悸,何況他還是一個開拓境。”
“這小兩口也是命苦,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真的良心有些過意不去。”
在刑風進入馬車以後,商隊前面的幾人都在議論著。
此時在馬車裡面的刑風已經變成冰雕,琴研身上的寒氣消失大半,這時琴研才明白到刑風為何跟託瑪忽說謊,刑風知道每次幫她吸收九陰冥寒時都會變成冰雕,暫時無法有任何的行動能力,如果在此時有人出手襲擊,可能不能像昨天那樣及時出手,那後果不敢想象。想到這裡,看著變成冰雕的刑風,心中一股暖流流入心間。
無聲的關心,更加感人,想起刑風平常一直在她的面前表現出很膽小怕事的樣子,讓她多少有些反感,但此時的她看著冰雕裡面的刑風,突然發現刑風異常的吸引人,在心中萌發了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