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書言告退以後,容璟叮囑落月好好休息。
容璟沒想到落月病的這麼嚴重,他以為她只是不服氣和曲如眉,沈念嬌低頭,所以才配合她演這出戏,沒想到……
他現在沒心情再去應付太子妃她們,便吩咐了莫辛把候在殿外的曲如眉和沈念嬌打發了。
曲如眉本想打探一下落月的情況,哪知道太子偏偏不給她這個機會,她只好先回自己的殿內。
她一路上心裡都悶悶的,前腳剛進殿,後腳莫辛就來向她傳話:“奴婢奉太子口諭,江良媛身體虛弱,需要靜養,以後對太子妃的晨昏定省就暫且免了。”
聽到這話,曲如眉牙齒輕咬,眼裡寒光輕閃,嘴角卻噙著笑,“自然是江良媛的身體最重要,晨昏定省的這些虛禮有什麼要緊!”
莫辛並不多言,只淺淺一笑說:“太子殿下那邊還等著奴婢伺候,奴婢就先行告退了”說著朝曲如眉福了福身。
曲如眉連忙吩咐身邊的貼身丫環說:“訪蕊,代我送莫姑姑。”
訪蕊連忙應聲相送。
待莫辛走遠後,曲如眉收斂笑意怒目圓瞪,一把打翻了桌上的水果盤子。
桂嬤嬤連忙上前急急道:“太子妃千萬不可氣壞了身體!”她又喊了聲春兒,門外侯著的春兒匆匆走近內室,看見地上散落的水果,立馬跪地收拾。
曲如眉咬牙切齒,“江落月這個狐狸精,從那日殿選就迷了太子的心,現在居然得寸進尺挑唆太子免了她的晨昏定省,這叫本宮顏面何存?”
桂嬤嬤勸慰道:“太子妃別急,你可是堂堂的太子妃,啟國未來的皇后,身後又有鎮國公府做倚仗,這江落月又是什麼身份?一個小小醫官的女兒!”
“她的身份是不如我,可那又怎樣,太子的心還不是在她身上!為了她什麼規矩都能破,他又何曾顧過我的臉面!”曲如眉恨恨的說道
“太子妃莫急,太子對她也不過幾日新鮮,你可千萬要沉得住氣,更何況這太子府裡,把江落月視作眼中釘肉中刺的不是還有個沈念嬌嗎?”
“是啊,還有個沈念嬌,就不知道她有什麼本事”,曲如眉的眼裡透出一絲陰狠。
剛提到沈念嬌,外面就有人傳話道:“沈良娣前來向太子妃請安”。
曲如眉連忙收起臉上的戾氣,擺出一副笑臉。
沈念嬌進了太子妃的門,向太子妃嬌笑著頷首行禮:“念嬌向太子妃請安!”
“快快免禮”,曲如眉裝模作樣的走上前去扶了扶沈念嬌:“我們姐妹之間,無需這麼拘禮”
沈念嬌嬌笑道:“這太子府有太子府的規矩,太子妃的地位如此尊貴,妹妹怎麼能失了禮數?這天下人誰不知道我們啟國最重禮儀!”
桂嬤嬤在旁邊附和著說:“沈良娣不愧是戶部侍郎的女兒,說話做事就是有名門閨秀之氣,可這太子府裡可不是人人都這麼懂規矩明事理的!”
沈念嬌擺出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這也就是姐姐心好,換了我絕對容不下那個江落月,在擷房殿的時候就成天跟我作對,也不知太子怎麼能看上她?”
“太子的心意,又豈是你我能夠揣摩的。”曲如眉道。
沈念嬌眼裡透出了一絲兇光:“姐姐容得下她,我可容不下她,府裡的日子還長,以後走著瞧吧”。
“對了,姐姐你瞧,妹妹光顧著說話倒把正事兒給忘了”。
沈豔嬌從隨身丫鬟的手裡,拿過一個錦盒,“這是我們益州最名貴的藥材紅參。”
她臉上略顯得意,“這株紅參可是紅參之王,血須紅參,最能益氣補血,妹妹特意來敬獻給太子妃姐姐。”沈念嬌滿臉堆笑的說道。
曲如眉笑著接過來,開啟看了一眼,只見這參的確與眾不同,通體血紅,參須滿布,“妹妹真是有心,你的心意我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