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醫等候在床幔外,久久不見尉遲辰風反應,便又提醒,“侯爺您...”這話還沒說完呢,唐瑤略微纖細的白皙手腕便伸了出去,張太醫一瞧那手腕,雖然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卻也不敢去詢問什麼。
她的手腕跟男子的手腕絕對不一樣,況且她又沒病,這太醫肯定能看出來的。想是這麼想,尉遲辰風修長的指尖不知何時捏著一根銀針,然後就這麼輕扎進了唐瑤的肩膀處。
唐瑤從小到大最害怕的就是打針,尤其對尖銳的細東西,總有一種恐懼。所以雖然知道尉遲辰風不會對自己做什麼,但是眼見著那銀針扎進肩膀處,她還是忍不住‘啊’ 了一聲。
聲音不輕不重卻正好落在了張太醫的耳朵裡,老太醫面色一驚,有些擔憂問道,“侯爺,您怎麼了?”
尉遲辰風單手捂住唐瑤的嘴巴,那冰冷的接觸,直接讓唐瑤渾身一震。“咳咳,想來是內傷發作了。”
“微臣這就給侯爺瞧瞧。”說著張太醫便將手搭在了唐瑤的腕上聽診,過了半響,張太醫面色一白,很顯然被唐瑤的脈象給下了一跳。
一直候在邊上的隱光適時候擔憂道,“主子的傷勢如何?”
“氣息紊亂,經脈之象極其微弱,再加上出血過多,確實是重傷啊!”張太醫面色難得嚴肅了起來,直接走到桌旁,“微臣這就寫個方子,還請侯爺快快飲下,避免傷勢過重。”
氣息紊亂?經脈之象微弱?唐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她聽錯了麼?還是這個老太醫其實是太醫院的庸醫!她這一無傷二無病的,怎麼就傷重了?
“這是藥方,請隨微臣速去太醫院將藥材取來,以免耽誤了侯爺的傷勢。”張太醫將藥方鄭重的交給隱光,隨即恭身對著床幔行了個禮,“侯爺,微臣還需要向皇上稟報,侯爺務必好生休息。”
“....咳咳..隱光..”尉遲辰風道。
“主子,屬下在。”
“...你隨..咳咳..張太醫入宮取藥。”
“是,屬下這就去。”隱光得了命令,轉身就領著張太醫離開了。
等待了許久,屋內確實沒有人了,唐瑤一把掀開床幔,再一次赤腳從床上跳到了地上。“小侯爺,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重傷這訊息,早晚會被人拆穿的。”
尉遲辰風不動聲色,將細小的銀針收進袖子裡。見她赤腳站在地上,那好看的眉宇又是挑了挑,“你無須知道太多,這三日你就待在侯府裡,扮演好我重傷的角色,白靈萱的賣身契與五千兩本侯爺自然不會差了你。”
她倒也不是擔心,尉遲辰風不買賬。小侯爺家大業大,難道還會差了她這些東西嘛!
不過人家不願意說,唐瑤也不會勉強什麼,畢竟人家小侯爺想要做什麼事情,她唐瑤也沒那權力插手不是。不過她在尉遲侯府扮演她,那她唐子堯的身份如果不出現,也會讓別人懷疑啊。
再比如上朝的時候,她若是不在,萬一李南非心情不好,給她指個罪責什麼的,那她豈不是虧大了。